房车已经摇摇晃晃地开了起来,里面空间不是很大,傅沉越这么一个大高个就占据了半边的空间。
江峤往后退了两步,后背抵着在了车内的真皮座椅上,口中呜咽两声,想说的话全都被吞了进去。
带着热度的大掌来回在腰间摩挲着,穿过那件宽厚的羽绒服,落在了单薄的针织衣上。
升降桌落下去跟沙发连成一片,江峤被压在了桌子上。
他终于受不了,将人往外推了推:“别……不行,我待会儿还有广告要拍,不能留下印记。”
傅沉越停了停,转手将人抱了起来,自己坐在了沙发上,勒着他的手扣的更紧了:“那就不留下痕迹,我快一点。”
江峤:“不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你……唔”
从机场到拍摄的工作室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,车子停下的时候,周远川又在副驾驶等了半个小时,后面车厢的门才打开。
江峤依旧裹在宽大的黑色羽绒服里,羽绒服带着白边的帽子扣在脑袋上,遮住了他半张脸。
虞珊匆匆跑出来:“你终于到了,化妆师已经在等你了。”
江峤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虞珊:“你声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。”
江峤清了清嗓子:“云城热,这里又太冷,有些不适应,我刚刚已经冲了一个热水澡,没事,走吧。”
虞珊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这脸红透,还热气蒸腾的样子,确实像刚洗过澡。
“你注意点,可千万别感冒了,最近流感挺严重的。”
江峤已经恢复了平静:“没事,走吧。”
身后的房车窗户缓缓降下来,傅沉越穿着那件被崩坏的白色衬衫坐在床边看着人离开的身影,摩挲了一下指尖,低头,轻轻地吻了一下。
傅沉越确实没有留下什么痕迹,这狗东西有备而来,什么都准备好了。
江峤仰头由着化妆师在他脸上折腾,只是画到唇妆的时候,化妆师停顿了一下:“你这个唇,似乎有些肿。”
江峤面无表情地回道:“回来的路上吃了辣条的,特辣麻辣的那种。”
化妆师:……
看着不像,但他选择相信。
好在江峤的唇比较薄,周边打上一层粉底,遮得住。
广告一直拍到夜里才收工,虞珊已经回去了,只有周远川还在陪着他,当然还有一个一直在车里等着的。
江峤上车的时候,一眼就看到了灯光下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,他一时无语:“这么长时间,你就不能去换个衬衫?”
傅沉越一只手撑着脑袋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阿栩,穷,没钱,你给我买。”
江峤呵呵两声:“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笑话。”
车子里很暖和,他忙了半天到现在还没吃,刚坐下呢,有人就从一旁拿出了一个保温盒:“先吃。”
江峤没理会那只占便宜的咸猪手,先吃上了,他真的太饿了。
吃饱喝足,然后他就困了。
傅沉越刚把东西收下去,转头就看到江峤已经靠在了窗户上睡着了。
从云城到京都,连轴转,工作到现在,铁打的人也受不住。
傅沉越撑着桌子,近距离地看着他,眼下的乌青连还没卸掉的妆都挡不住。
“到底谁才是工作狂?”
他绕过桌子,俯身将人轻轻抱起来放到了房车后面的床铺上,脱了外套,盖上了薄被。
傅沉越敲了敲前窗:“去庄园。”
江峤这一觉睡的格外深沉,醒来的人都是懵的。
拍戏这些天,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,白天高强度的拍摄以后,早上很早就要起床,拍夜戏就要连着上,还好年轻,扛得住。
门外有谈话的声音。
江峤环顾一周才发现,这里是庄园,他赤着脚下床,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门边。
傅沉越有些生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