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峤在剧组是个非常好脾气的人,不管遇到什么难题,问他总能有耐心地回答。
从拍摄到现在,还没有谁看过他真正生气的样子。
现在,大家是回过味来了,江峤不是不生气,而是喜欢放大招,小打小闹都不在他眼里,要闹,当然要闹个大的。
大家不知道这个王总是个什么身份,但是看宋导都亲自接待他的样子,想也知道,必然跟这部剧有牵扯,说不定就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,不然也不能这么爽快地将韩小年这么一个“超绝”演技的人给安排进来。
但现在,江峤将人给骂了,大庭广众,众目睽睽,那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人留下。
别说是大家,就连宋导也是目瞪口呆,没想过,江峤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原本确实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但现在这件小事正在以不可控的趋势变成一件不详的大事儿。
宋宇光脑袋突突的,心跳也不由地加快,原本就因为金锣弥补的拍摄透支身体,现在更感觉三魂七魄都从身体里飞出来了。
这一个两个祖宗,怎么都这么会给他找麻烦。
然而,宋导没想到,这句话只是麻烦的开始,因为江峤真的放大了。
在王庆淮还没有从被人质问中回过神的时候,江峤再一次开口:“想要靠脸吃饭那就安安静静地当个花瓶,而不是带着你那拙劣的演技来弄脏别人的眼睛,该演的时候不演,不该演的时候非要将自己扮成纤尘不染的小白花,你是二十岁,不是两岁,时时刻刻端着一张无辜幼稚的脸,是想着让人将你抱在怀里哄吗?”
“学习?你真的是来学习的吗?你那剧本比你自己的脸都干净,台词背不熟,表情做不对,连人物最基本的人设都没有了解过,让你依葫芦画瓢还演的一塌糊涂,真要是学习的,现在就该找个角落钻研剧本,而不是拿着手机来偷拍我。”
“剧组这么多人因为你熬大夜,大家都没有说什么,坚持把工作做完,你还委屈上了,说不上两句就是哭,活像别人都在欺负你,你要是只有这点抗压能力,趁早退圈,回去躲在你干爹的羽翼下当只笼中雀,什么委屈都没有。”
现场安静极了,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,全都愕然地看着江峤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这是那个温和有礼,见谁都笑,有时候逗一逗还会面红耳赤的江峤吗?
这得是积累了多大仇,多大怨,才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。
震惊过后,有种莫名的爽感围绕在众人的心口,别的不说,就这段话听着,实在太tm爽了,早就想开骂了,碍于宋导的面子,都克制着。
任谁加班都不会有好心情,还是因为一个人连着加班,哪怕是对方长得再好看,那也没用。
牛马就活该当牛做马,谁规定的?
安静过后,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在周围弥漫,韩小年整张脸都涨红了,几乎是无措地看向周围的人,他下意识地拉住了干爹的衣角,往王庆淮身后躲,好像那里才是他避风的港湾。
王庆淮脸上更不好看,黑的跟锅底一样,急促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这会的心情究竟有多糟糕。
“宋导,这就是你说的脾气好?”
宋宇光一个脑袋两个大,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,他总不能火上浇油,任由他们在这里吵起来,到时候损失还是得他自己来承担。
宋导拍了拍江峤的肩膀:“好了好了,别说了,给我个面子。”
说着靠近江峤小声安慰:“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再有三天,他的戏份就结束了,何必在这个时候跟他置气,没必要。”
安慰完这个,又看向王庆淮:“王总,最近大家都连着熬了很多天了,工作压力大,都很辛苦,你也理解一下,这事儿原本也不是个大事,两个人握手言和,这事就算过去了,好不好。”
江峤:“不好。”
王庆淮:“不好。”
宋导:……
让他死一死吧,他也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