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的医生听不清楚,只看到周远川应了几声,又低声说了些什么,随后屋子里就完全安静了下来。
周远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捏了捏眉心,再睁眼的时候,眼里就带上了寒意。
江峤晕倒这事儿,肯定要追究责任,他需要在老板到达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了解清楚。
……
晨光还未升起的时候,一辆黑色的车子悄然开进了酒店,几个黑衣保镖护送着最中间的人进了某间房,然后四处分散开,守在酒店周围。
睡梦中,江峤只感觉好热,意识难以聚集,耳边嗡嗡嗡的声响,像是韩小年的哭声还残留在耳边,难听极了,也吵闹极了。
再然后,就是疼,浑身疼,脑袋像是要炸开,嗓子干涩的如同被尖锐的东西给划过,身上骨头缝里都窜着疼痛,一点一点,要将他给榨干一样。
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然后便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唇,温暖的水顺着唇齿流下,润过咽喉,嗓子里的干涩缓解了许多,但这些并没有将他给弄醒。
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,难受极了,恍惚中,又有人帮他脱掉了所有的衣服,换上了更加柔软的。
身旁似乎多了一个人,温热的毛巾不断地擦拭着额头,胸前,手臂,随后一只手揽着他,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。
他听到了说话声,可又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,只觉得那股子钻心的痛缓缓地消失,意识慢慢地陷入了彻底的沉睡。
江峤再醒来的时候,人都是懵的,他撑着床铺起身,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差点没摔下去,随即一双大手揽住了他的后背,将他整个人都给环住了。
这感觉好熟悉。
江峤侧过头,就看到了一张胡子拉碴,眼下乌青,憔悴万分的大脸。
他眨了眨眼睛,疑惑万分,很神奇地问道:“傅沉越,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呢?你怎么在这儿?”
傅沉越紧紧地盯着他,突然间呼出一口气,将人猛地扣进怀里,勒的紧紧地,声音颤抖着传出来:“祖宗,你是要吓死我才甘心吗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