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陪你一起吗?”
傅沉越握着他的手,一起看向窗外,这一刻也产生了跟江峤一样的疑惑。
“那个真的只是继父的儿子?”
江峤的父亲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,他进入娱乐圈正是为了给父亲筹集医药费,可治了好几年,最后还是没能熬的过去,后来他母亲说自己一个人拉扯妹妹太过艰难,刚好遇上了一个叔叔,对方也是离异带孩子,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日子,互相帮助总要好一点。
彼时的江峤已经抑郁症很严重了,他甚至开始自我责怪,怪自己没有能力,救不活父亲,也没办法帮助妈妈和妹妹改善生活。
如果能有一个继父来分担家庭的重担,当然再好不过了。
江峤没脸回家,只能不停地工作,一有钱就往家汇。
直到没多久,继父也开始生病,母亲开始频繁地提起继父的儿子,家里缺东少西的,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。
各方面的压力之下,江峤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,也终于忍受不了母亲的偏爱,跟何秀琴爆发了最大的争吵,从那儿以后,他们之间就再没有联系过。
关心,问候,亲情,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江峤看着眼前新建没多久的洋房,何秀琴对着那个青年笑的开怀的样子,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道理。
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或许从一开始,江峤就被骗了。
“她不是想见儿子吗,我就给她见一见,你就别掺和了。”
江峤缓缓地推开车门。
傅沉越问副驾驶坐着的秦牧:“记者都安排好了吗?”
秦牧:“傅总放心,已经全都就位了。”
村里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,谁家来了什么人都会好奇出来看几眼,虽然他们开过来的车子并不是什么昂贵的,但陌生的车辆总会吸引别人的注意。
江峤一步一步走到院门前,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。
那一瞬间,正在院子里唠嗑的何秀琴转过头看向他,打量了几眼以后,问的第一句话是:“小伙子,你找谁?”
六年没见,她竟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。
江峤双手放在羽绒服的衣兜里,缓缓地走过去,从楼顶的瓦片看到脚下的水泥地面,笑了一声:“你不是说想我,我来见你了啊。”
何秀琴惊愕之下,手里的瓜子都没有拿稳,全都落在了地上,她似乎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:“你……你是江峤?”
实在不怪何秀琴认不出来,比起六年前,江峤的变化很大,尤其是这一年里,他本身的气质跟原本的江峤就大不相同,骨子里的东西会映射在骨相上,哪怕还是江峤那张脸,可不知不觉中,他已经开始跟原本的自己越来越像了。
江峤看向侧面的花坛,里面种着一棵腊梅,寒冬时节,金黄色的腊梅开的正盛,花香扑鼻,如果他只是来串个门拜年,或许会夸一句,这梅花开的真好。
可现在,他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。
江峤凑上去,摘了一朵花夹在指尖,抬眸看向何秀琴:“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,嗯,难为你还有空在这里种花。”
何秀琴不知道为什么,对眼前这个人,竟然有些害怕。
她安慰自己,一定是太久没见了,所以才会觉得陌生,不管怎么样,这都是她一手养大的儿子。
何秀琴刚想上前,身边那个青年突然出声:“你手上戴的表是个名牌,我在手机上见过,要三百多万呢,不会是什么高仿吧。”
青年一把扯住何秀琴的手臂:“妈,我想要那个表,让江峤给我戴。”
江峤随意瞥了一眼手腕,这表是傅沉越过年送他的,一对儿,他这个腕带要细一点,看起来更秀气一些。
何秀琴一惊:“三……三百多万?”
她这辈子都没有一口气看见过这么多钱,如果这个表是真的,那江峤是真的发达了。
何秀琴:“江峤,你这表真的假的啊?”
江峤手里还拿着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