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之上,惨绝人寰的嚎叫刺破云霄:
“啊啊啊啊啊啊!!!救命啊啊啊啊啊!!啊——!!!”
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四肢疯狂舞动,活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螃蟹。
“漩涡!你能不能安静点!老娘耳朵都要聋了!”蔷薇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暴躁的怒意。
“我恐高!!!蔷薇!你他妈别站着说话不腰疼!!”漩涡的声音已经嘶哑变形,“队长啊!袁罡那混蛋说要跳机,咱就真跳啊?!凭什么!!”
最下方,戴着“王”字面具的男人声音平稳,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声和惨叫:“听说这届刺头多,袁教官估计也是没辙了才找我们。这个忙,得帮。”
“啊啊啊!!那摔死了怎么办?!”
“有我在,摔不死你。”旁边戴着天平面具的男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虽然面具挡住了。
“你技术行不行啊?我最近可胖了两斤!能托住吗?!”
“……”天平面具转向王面,“队长,我能让这货就这么摔死吗?”
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天平面具下传来一声认命的叹息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“好了,安静!”王面的目光扫向下方越来越近的地面,“快落地了,叫太大声被他们听见,很丢人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尽量叫得……很小声……?”漩涡带着哭腔,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发出压抑的呜咽。
当那七道身影在瞳孔中急速放大,新兵们终于看清了那标志性的装束。
“是【假面】!!”
“四大特殊小队之一的【假面】?!!”
“嘶——!”
倒吸冷气的声音连成一片。就在所有人以为下一秒将目睹血肉横飞的惨剧时,那个戴着天平面具的男人,优雅而随意地伸出两根手指,在虚空中轻轻一划。
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。
七道狂坠的身影,那足以粉身碎骨的冲击力瞬间消弭于无形。
如同被无形之手托起的羽毛,他们轻盈地,甚至带着一丝优雅地点落在训练场中央的演武台上。
楚子航眼神晦暗不明,这个带着天平面具的男人,他的能力有点类似源稚生,不知道其他方面像不像。
灰色的斗篷缓缓垂落,七张形态各异的面具在阳光下折射着冷硬的光,如同降临的神只,又像收割生命的死神。
王面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震惊、敬畏、狂热的脸庞,面具下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:
“大家好,我们是【假面】小……”
噗通!
话音未落,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肃杀与威压。
只见戴着漩涡面具的身影,双腿如同煮烂的面条般一软,毫无征兆地、结结实实地……跪在了两百多号新兵面前!
漩涡(我是谁?我在哪?我怎么跪了?!)
假面众人(杀气瞬间凝成实质!)
众新兵(???发生了什么?这是……某种仪式?特殊小队的见面礼?不可能吧?!)
死寂。绝对的死寂。
空气凝固了,时间停滞了。只有风还在不识趣地吹过。
王面面具下的嘴角大概已经抽筋到麻木。蔷薇的拳头捏得咔吧作响,指节泛白。台上教官们的脸色精彩纷呈,如同打翻了调色盘。
新兵们则彻底懵了。大脑疯狂运转,试图为眼前这荒诞到极致的一幕寻找一个合理的、不那么丢守夜人脸的借口。这……这是某种神秘的仪式?是假面特有的威慑方式?不……不可能吧?!那可是【假面】!怎么可能……
所有的目光,都聚焦在那个跪在地上、姿势极其不雅的漩涡身上。
漩涡僵硬了一秒,仿佛在消化这个足以让他社会性死亡一万次的现实。他犹豫片刻,然后……极其缓慢地抬起双手,对着面前目瞪口呆的新兵们,拱了拱手。
声音干涩,带着强装的镇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