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带着一种黏腻的磁性。
肯定是那几个蠢货在沧南的动静太大了,肯定走漏了风声。一个深沉的男声从她放在控制台上的手机里传出,打草惊蛇了。
不过……这样才更有意思,不是吗?女人伸出猩红而修长的舌头,如同真正的毒蛇信子,缓缓舔过自己丰润的嘴唇,眼中浮现出病态的兴奋光芒,既然游戏开始了……那我就亲自去一趟沧南,好好‘招待’一下我们的小朋友吧,尤其是……那两个有趣的代理人。
她站起身,高跟鞋踩在血泊中,发出嗒嗒的轻响。
她随手用手刀劈向身边一尊佝偻着的男性石像,石像应声碎裂,残碎的血肉与石渣混合着洒落一地。
在控制室冰冷的地面上,用大量尚未干涸的鲜血,描绘着一只巨大、狰狞、仿佛能窥视灵魂的——蛇眼。
而在控制室的角落,一张原本属于基地指挥官的高背椅上,路鸣泽不知何时坐在了那里。
他穿着一尘不染的小西装,翘着腿,单手支颐,仿佛在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戏剧。
那妖娆的女人对他的存在毫无察觉,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疯狂与愉悦中。
路鸣泽看着女人癫狂的背影,又瞥了一眼屏幕上定格沧南郊外的画面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轻蔑的弧度。
“呵……”
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,低语声只有自己能听见,“要不是得让哥哥亲手了结你们这些渣滓,体会成长的乐趣……你们以为,就凭你们这些令人作呕的虫子,也能威胁到哥哥分毫?”
他的眼神骤然幽深残酷,如同亘古不变的深渊。
“好好享受吧……享受这最后,短暂而可怜的……活着的时间。”
“令人作呕的虫子们……”
大巴车上,惊魂未定的新兵们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、集训营方向升起的浓烟,又看看车内这几个刚刚展现出非人实力的同期新兵,心情复杂难言。
路明非眼中的金色已经褪去,脸色有些发白,连续发动高阶言灵对他的负担不小。
他靠在座椅上,长长吁了口气:“妈呀,刺激……”
楚子航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到他面前,动作自然。
他看了看路明非,又看了看林七夜和安卿鱼,最后目光扫过车厢里一张张惊魂未定却又带着劫后余生庆幸的脸,用他那特有的、平静无波的语调,清晰地说了两个字:
“没事了。”
这句话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,让周围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。
百里胖胖像个小迷弟一样抓住林七夜的胳膊:“七夜,你们真牛逼。”
林七夜拍了拍他的胳膊,没有解释,只是看向路明非,眼神中带着关心,“还能站起来不。”
路明非摆摆手,有气无力:“能站,就是有点费神。”
车队,载着一车心思各异、却都已褪去部分青涩的新兵,以及几个深藏不露的怪物,驶向未知而危险的沧南市区。
真正的好戏,现在才刚刚开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