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瘦的手,哀声乞讨:“行行好,给口吃的吧……”
“老爷,小姐,赏口吃的吧,孩子快饿死了……”
车夫李大叔面露不忍,但又有些警惕,生怕被这些流民缠上。凌薇看着眼前这人间惨状,尤其是那些孩童无辜而绝望的眼神,她的心被深深刺痛了。她来自一个强调生命至上、团结互助的时代,无法对此视而不见。
“李大叔,停一下。”凌薇跳下牛车。她从随身的包袱里(实则从空间里悄悄取出)拿出原本准备路上吃的干粮——十几个杂面饼子,又取出一小袋空间里储存的、准备用于配制伤药的炒面(磨碎的熟粮食),分发给那些围上来的流民。
“慢慢吃,别噎着。”她看着一个孩子狼吞虎咽,轻声提醒道。随后,她又注意到人群中有人不断咳嗽,有人身上带着明显的溃烂伤口。医者的本能让她无法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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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让李大叔帮忙,在路边寻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,用树枝和破席子搭了个简易的遮阳棚。然后,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囊(里面灌满了空间泉水),又借口从“包袱”里(实则是空间)拿出一些治疗风寒、腹泻和外伤的常用草药。
她支起带来的小陶罐,点燃枯枝,熬起药来。药香弥漫开来,吸引着更多病弱的流民聚拢过来。凌薇耐心地为他们诊察,分发药汤,用空间里的消毒水和伤药(伪装成祖传药粉)为伤者清理包扎。
她的举动,起初让车夫李大叔十分担忧,但见凌薇态度坚决,处理得有条不紊,也渐渐被感染,帮忙维持秩序,添柴烧水。凌薇将带来的干粮和炒面全部分发殆尽,又拿出些铜钱,让李大叔就近去附近的村落,尽量多买些便宜的粟米回来,熬成稀粥分食。
当一锅锅热气腾腾的粟米粥熬好,分到一个个破碗中时,许多流民眼中淌下了浑浊的泪水,不住地向凌薇磕头道谢,称她为“活菩萨”。
凌薇心中酸楚,她知道这点援助只是杯水车薪。她叮嘱他们,喝完粥后,身体稍好些的,可以试着去附近村镇找些零工,或者往南边年景好些的地方去,并留下了一些草药,告知了用法。
耽搁了大半天,直到日头偏西,凌薇和李大叔才重新上路。虽然采购计划被打乱,但凌薇心中却异常平静。能力所及,救助弱小,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信念。这次意外的遭遇,也让“青竹村苏凌薇乐善好施”的名声,随着这些流民的脚步,开始向更远的地方传播。青竹村的土地,正在悄然发生着更深层次的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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