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且不说当初拨过去的四个小丫鬟和两个小厮,一笔笔皆是账。
大夫人面上神色一变,她淡淡扫了一眼秦意浓,方才的亲热也减了几分。
这些家具摆件大多并非凡品,还有一件是先帝赏赐给沈家上任宗主的,更是意义非凡,却叫秦意浓这般随意取来用了。
“意浓,当真如此?”
贵女奢靡,倒是常事。
叫大夫人更生气的,是她越俎代庖,尤其是叫自己在秦云素面前落了面子。
秦意浓敏锐察觉到,这是迁怒自己了。
她忙着开口:“珠儿年纪小,来沈家时候东西带的并不齐全。如今回秦家山高路远,便也只有伯母这儿疼我了。”
大夫人怎会不记得是自己下了令,叫秦云素好好招待她的,如今这般,她也只能咬碎吞进肚子里去。
她面色缓了缓,看向秦云素额头上的伤:“来人,唤府医来,好好给夫人看看,莫要再留下疤了。”
秦云素眼眸低垂:“那青鸢阁,母亲当如何?”
大夫人屏着气,她方才退让了一步,可这秦云素却这般不识抬举!
只是,想到秦意浓的作为,她心中即便不满,却依旧顺着秦云素的话。
“罢了罢了,如今既然已经住了这些时日,意浓啊,便先委屈委屈,等到时候再说院子的事罢。”
如今秦意浓住的小院不大,左右两个厢房中的声响连主屋都能听见。
可最叫秦意浓在意的却是那处是不折不扣的客人房。
无论是位置、还是这院子前后之景,终究是没有后院正儿八经的院子好。
秦意浓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。
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,成了宗妇这般多年竟愈发吝啬,连一个院子都不愿意给她!
秦意浓面上布满愁绪,期期艾艾开口。
“好,意浓听伯母的,这些日子在沈家确确实实叨扰了伯母。”
她叹了口气。
“可惜秦家路远,当初意浓还是姑娘家的时候可是时常听母亲夸伯母您呢,说您教子有方、娴淑典雅,上京良妇皆以您为尊。如今与您相处久了,却比当初母亲说的更甚呢!”
听着秦意浓的话,大夫人面上好看了些。
陇东秦家,盘系错杂,早早出了个秦家祖父桃李满天下,便是如今官场上三品以上的官员,都有一小半与秦家有着或深或浅的师徒,这便是秦沈两家联姻的缘由。
可惜...可惜最终这好处却落在了那庶女的头上。
大夫人瞅了一眼秦云素,心中怪是不舒坦。
她拍了拍秦意浓的手背,似是宽抚。
“安南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