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辰宴上能见得到他的身影,其余时候,一年中甚至有大半年不着家的。
沈家大大小小的事情,都是交于秦云素做主。
只是...他也知晓,后宅之中的事情秦云素尚且能处理妥当,可若是到了府中男人的事,秦云素作为嫂嫂,便也不是那么好插手了。
沈时璋听着刘氏的话,在脑海之中消化许久,才声音微哑地开口:“你是说,老七他染上了赌?”
刘氏的哭腔一瞬间哑了,她抬眸望向面色铁青的沈时璋,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。
她急忙开口想要找补什么:“二哥,夫君他,他只是被旁人带坏了,不是他自己想去的,刚成亲时候他待我也极好,知晓我怀了姐儿的时候,他日日回来的早,还给我带西街的糖葫芦。”
沈时璋胸腔起伏不定,显然是气着了。
“西街,离赌坊可不远。祖父去时他年岁尚浅,做主给老七名下拨了两个宅子三间铺子,月月份例也从未少过,如今,你们院子里却没钱了?”
刘氏不知晓沈时璋竟记得如此清楚,她也是第一次听见二哥一口气同她说这么多话,刘氏心中知晓,今日的沈时璋定然是气狠了。
可一想到自己夫君即将被送到祠堂之中受家法,刘氏心中顿时后悔自己方才没有兜住将一切都说出来了,竟然叫沈时璋猜到夫君是沾了赌才将屋中值钱的东西都败光了。
“这,这...倒也还剩下些许。”
刘氏的声音越来越轻,心中也无甚底气,低垂着头如鹌鹑一般畏畏缩缩的。
“二哥,您可定然要处置那些在外哄骗夫君的骗子,若不是他们,夫君怎么会...”
沈时璋深呼吸了一口气,如今京城之中拆白党猖獗,若是他没猜错,老七那个蠢货定然是着了道了。
只是...沈时璋却忽然侧过身来,望向秦云素。
他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息,眼神之中藏着深意,几度张口却终究什么没说。
缓和过来后,他才转身望向烛青,叫烛青与太医在此将沈遇安的事彻彻底底查一遍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
而后,他冷眼扫过刘氏。
“将老七抓回来,开祠堂。”
刘氏一听,瞬间白了脸,瘫软跌倒在地上。
秦云素方才还在思索沈时璋看向她时的眼神之中到底说了些什么,如今一瞧见刘氏的动作,她眉心微微蹙起,心中终究闪过一丝不忍。
当初千方百计劝她,莫要纵容老七,如今却...
秦云素在心中叹了口气。
她是沈家宗妇,开祠堂不是一件小事定然是要在场的。
只是...
还未等秦云素细想,沈时璋拉过了她的手。
秦云素没反应过来,心瞬间漏了一拍。
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