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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一早,晨雾未散,三川码头上浮动着潮湿的腥气。
这码头本就不大,又因红尘道与金枪门争夺地盘,最近来往的客船货船稀稀拉拉,显得愈发冷清。
一身粗布简装的卫凌风叼着根芦苇杆,头上盖着斗笠,握着鱼竿,懒洋洋倚在租来的乌篷船头。
苏翎坐在船舱里煮着茶,同样是一身粗布衣,竹条簪子挽着长发。
两人乍看起来,倒真像是对趁早来占钓位的野鸳鸯。
喝了口茶,望着打扮成农家少女却带有另有一种自然美的苏翎,卫凌风小声调侃道:
“那个红绡还真没说错,你这细枝硕果倒是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苏翎端了杯茶坐在旁边,白了卫凌风一眼道:
“有这闲心还不如分析一下敌方势力。”
卫凌风放下鱼竿儿伸了个懒腰道:
“有什么可分析的,正主都还没来呢,除了那艘船有问题,剩下的基本都是码头的人和船客。”
卫凌风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艘船舱很大的老旧渔船。
苏翎只发现船头坐着两人在钓鱼,并没有什么异状: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别看那船头就坐了两个人,但实际上已经换了四拨了。我估摸着,船舱里至少藏着八九条汉子。
八九个大汉躲在船舱里,不是搞些见不得人的龙阳断袖,过于焦灼的体育活动,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埋伏在这里。”
“这么说确实有些问题。”
“最可疑的是八九个人半天一条鱼都没钓上来。”卫凌风补充揶揄道。
苏翎终于没忍住翻了翻鱼篓笑道:
“好意思说人家吗?咱们旗主大人不也是收获空空?这不惹人怀疑?”
卫凌风伸手揽住苏翎的细腰:
“我可不一样,教你学个乖啊,男人真钓鱼是不带女人的,带女人那都是奔着船震去的,要不然咱们当着他们的面再亲热一下,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了。”
又想起昨天被这家伙摁在床上教叫床,苏翎俏脸一红挣脱魔爪一脚就踹了过去:
“滚!”
妖翎:好无聊啊!要不然你们俩亲热一下我也看看戏。
好在是话音刚落,卫凌风这边鱼儿就咬了钩。
卫凌风动作娴熟地将肥美的江鱼甩上船板,还不忘朝对面仍旧空军的“花间客”团伙秀了秀。
随即抓住江鱼手起刀落间,鱼鳞纷飞开膛破肚,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他借着乌篷船上的简陋厨具,熟练地添柴生火,不多时,一锅奶白色的鱼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