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败李真初,是我预料之中的事。
起初我计划用颅母做诱饵,真正的杀招则是意志刀片,哪知这位大佬竟是专精于刺杀的无影者。
如果我不知道他的存在,那么必死无疑,因为警觉性再高,也有松懈的时候。
但既然是正面决斗,一旦被我知晓了你的底细,那么,胜利的天平势必会偏转。
除非我无法针对性的做出克制。
可惜事与愿违,在我用阴气布下的‘领域’里,试图潜行过来割我喉人类强者不出意外的被制约。
照我估计,即便是他那守道境真身来了,乍然遭遇阴气侵蚀之下想必也得方寸大乱。
……
半夜来的两个挑战者,我优先选择了李真初,原因有两点:
其一,李真初是巫族人。
我知道地球有很多人来到了创世之柱,也许几万,也有可能几十上百万,但这些人相当之分散,有些在五域,有些去了道域,还有大量人流落在各个附属位面苦苦挣扎求存。
所以,能在这里遇到一个,别管他是怎么来的,于我而言皆是幸事。
其二,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去对付阿满。
我猜的没错,俩挑战者之一,正有那‘失意的阿满’。
这是他连输两场之后的再一次挑战,前两次我以不同的方式完胜,这一回该怎么办?
我总不能重复之前的套路吧?
阿满第二次来,应该是想仔细看清楚击杀他的刀片到底有何玄机,奈何我不按常理出牌,变着花样的用一只虫子结束了战斗。
他也许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想瞧瞧我是否还有什么隐藏的底牌,我分析他此番更多的是出于猎奇心态。
无论如何,我不能再拖下去了,不然那小子有可能偷偷溜了。
……
场地选择,阿满掷出的点数大,但出人预料的是他居然也挑了广场。
站在熟悉的老地方,我不由得暗自感慨:
挑选战场大有讲究,阿满明明掌握了主动权,却貌似示好般遂了我的心意,这是不对的。
毕竟他在这儿接连陨落了两次,从运势的角度讲,广场于他是凶非吉。
而且更令我诧异的是,他脱掉了重甲,换了身锦衣,看着倒是干练,可防御指数明显衰减了一大截。
“刀狼,用出你最开始的那一招,我必须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”
阿满脸色苍白无比,这是一种病态的孱弱。
据我所知,战火的死亡并非普通游戏那般毫发无伤,因为智脑埋藏在道体之中,它会依据参赛者自我的设定,对本尊传导精神层面的痛楚,这种痛同样会伤及元气。
很显然,阿满这段时间输多赢少,已经濒临强弩之末。
“阿满,你入魔了……搞明白又如何?况且,我压根没打算重复。”
我活动着筋骨,原本还有些担心,此刻却是稳了。
“还有后手?哼哼,不妨告诉你,脱去重甲的我,攻速将快几倍,正常比拼的话……哼哼。”
阿满神色复杂异常,这句话足足停顿了二十秒才徐徐说出。
“好,便让我见识见识。”
我呵呵一笑,双手虚张呈爪状,只听到浑身骨骼关节犹如爆豆般炸响,无形之中,我的躯干竟增大了些许。
你若穿着甲胄,我还担心我在道韵里领悟的‘野兽流’战法对你伤害有限,可现如今你自去防御,岂不正合我意?
至于速度……
你阿满就算再快,能快过暗杀专家李真初?
“那么……我要开始了!”
锦衣青年手一翻,就见两只‘双勾爪’直接与腕子联结成了一体,严丝合缝,仿佛天生便是如此。
我尼玛,他看出了我将施展某种近战爪法,于是自己也整出一副铁爪,打算用这件狰狞的武器把我撕碎。
可我的肉爪又是否能干得过他的铁爪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