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问号，可以想象出发送者那涕泪交加、精神濒临崩溃、手指颤抖着疯狂敲打手机屏幕的模样。
从最初的震惊否认，到崩溃的悔恨哀求，再到陷入自我欺骗的幻想，最后是无力而恶毒的咒骂……苏婷在短短几个小时内，将她所有的情绪极端地、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了这个她以为能联系到“未央哥哥”的渠道上。
李长乐快速扫过那些摘要和分析结果，眼神如同在看一份枯燥的实验报告，没有丝毫动容。
他甚至没有去点开任何一条完整消息的欲望。
苏婷的痛苦、崩溃、悔恨、咒骂……于他而言，早已是预料之中的、无关紧要的副产品。甚至不能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涟漪。
她的眼泪，比不上当初她递出请柬时，那轻蔑眼神的万分之一伤人。 她的哀求，比不上她曾在直播间，对着“未央哥哥”诋毁现实中的李长乐时，那语气的万分之一刻薄。 她的悔恨，更是廉价得可笑。若非他今日摊牌，她此刻正享受着赵太太的虚荣，并将对他的鄙夷进行到底。
现在知道错了？ 不过是发现曾经踩在脚下的石头，原来是能砸死人的钻石后，产生的恐惧和贪婪罢了。
李长乐移动鼠标，没有选择回复，甚至没有选择阅读。
他直接勾选了所有来自【婷婷小鱼】的未读消息，总计一千多条。
然后，光标移动到了那个鲜红的、【删除并永久屏蔽此联系人】的按钮上。
没有丝毫犹豫。
点击。
确认。
刷屏的消息瞬间全部消失。收件箱恢复了之前的空旷和安静。
仿佛那些歇斯底里的疯狂、绝望的哀求、恶毒的诅咒，从未存在过。
“婷婷小鱼”这个ID，连同她所代表的那段可笑又可悲的过往，被他从“长乐未央”的世界里，彻底、干净地抹去了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关掉了数据监控软件。
屋内重新被仪器指示灯的低调幽蓝光芒笼罩，安静得只能听到电脑风扇极轻微的嗡鸣。
他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看着窗外繁华而冰冷的夜景。
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，网络上关于他的风暴仍在持续发酵。
但于他而言。
某些章节，已经彻底翻篇。
连一丝痕迹，都不必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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