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于第一条，行动自主原则可以接受，但我们需要设定明确的阶段性目标检查和安全红线，确保行动不偏离大方向且不会引发不可控风险。” （部分接受，但附加了监督条件）
“关于第二条，信息对等是合作的基础。我们可以提供‘诺德斯特罗姆’网络的核心结构图及关键节点信息。但关于我司与网络的关联细节，属于最高机密，只能在有绝对必要且签订更高级别保密协议后，按需提供。” （部分接受，保留了核心机密）
“关于第三条，预付50%保证金的要求超出常规。考虑到任务的特殊性和彼此信任的建立，我们可以接受20%的预付款，注入到你指定的独立账户，但需要经过我司合规部门的基本审核。托管机构可由你方推荐，但需经双方认可。” （大幅削减了比例，并加入了审核环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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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条理清晰，既显示了愿意妥协的姿态，又在关键点上坚守了底线，并且对李长乐的每个条件都给出了 counter-proposal （反提案），谈判技巧十分老辣。
李长乐迅速分析着对方的答复。整体来看，对方表现出了相当大的灵活性，尤其是在行动自主权上，这符合他之前的判断——罗曼诺夫急需解决问题，因此愿意在过程控制上让步。信息对等方面，对方的保留在意料之中，但同意提供网络核心结构已是重大进展。最关键的预付金比例，虽然被砍掉大半，但20%仍然是一笔巨款，足以体现对方的“诚意”，而审核环节虽然麻烦，但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周旋。
这轮交锋，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，并在此基础上重新划定合作框架。
李长乐没有立刻回复同意或反对。他决定再施加一点压力，看看对方的弹性到底有多大。
他键入：
“预付款比例低于40%，不足以覆盖我前期投入和承担的风险。信息披露范围必须包括所有可能与我方行动产生利益冲突的关联点，这是安全底线。此外，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：此次合作是仅针对‘诺德斯特罗姆’项目的短期行为，还是‘星海资本’希望建立更长期的顾问关系？”
最后一个问题，是他临时起意加入的。他想知道，对方是只想利用他一次，还是真的有长期招揽的意图。这会影响他后续的战略选择。
信息发出后，这次等待的时间更长。显然，李长乐的进一步施压和最后一个直指核心的问题，让对方的决策变得更加复杂。
就在等待期间，李长乐的备用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，是一条来自阿忠的最高优先级警报：
【未央先生，监测到异常！位于苏黎世中央车站附近的公共监控网络，在5分钟前捕捉到一个面部识别匹配度高达92%的目标，与赵文轩高度相似！目标行为鬼祟，进入车站后消失在人流中。正在追踪其可能乘坐的车次。】
赵文轩？他怎么会出现在苏黎世？！
李长乐的心猛地一沉。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！赵家虽然在国内有些势力，但触角伸到瑞士，并且如此精准地出现在他所在的城市，这背后一定有问题！
是“星海资本”泄露了他的行踪？还是赵家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了他的动向？赵文轩的出现，是单纯的跟踪报复，还是……与“星海资本”有着某种他尚未知晓的关联？
局势瞬间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。原本只是他与“星海资本”之间的智力博弈，现在突然掺入了赵文轩这个充满怨恨和不确定性的复仇变量！
就在这时，电子纸上，罗曼诺夫的回复也到了。内容比之前简短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：
“预付款可提升至30%，此为最终上限。关联信息按需披露原则不变。关于长期关系，取决于此次合作的结果与相互满意度。”
“李先生，风暴正在逼近，决策窗口正在关闭。请于两小时内，给予最终答复。逾期，视同放弃。”
压力陡然增大。不仅有时限的压力，现在更增加了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