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遗憾,在于他生错了时代。而我们的遗憾,或许在于……生对了时代,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。”
他接话了!而且话中有话!
李长乐心中一动,知道机会来了。他这才仿佛刚注意到伯格,露出一个略带惊讶和敬意的表情:“抱歉,老先生,打扰您了。您也对古典音乐和科技史感兴趣?”
伯格缓缓转过头,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落在李长乐身上,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透。“兴趣?不,孩子。到了我这个年纪,感兴趣的只有真相,以及……避免重蹈覆辙。”他的目光在李长乐手中的书上停留了一瞬,“你看的书,很有意思。巴贝奇的分析机,某种意义上,也是一个未完成的‘接口’之梦。”
“接口”二字,他微微加重了语气。
李长乐知道,对方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,或者至少,意识到了他的不寻常。他不再绕圈子,压低声音,直接切入主题:“有些古老的‘分析机’,似乎并未随着时间沉寂,反而在试图解析……乃至定义未来的‘梦境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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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是在隐晦地指向“守望者”和“意识接口”项目。
伯格的眼睛微微眯起,闪过一丝精光。他沉默了几秒,仿佛在权衡,然后轻轻用拐杖点了点地面:“博物馆后面有个小庭院,很少有人去。那里的玫瑰,这个季节开得还不错。”
说完,他不再看李长乐,在助手的搀扶下,缓缓向博物馆后方走去。
李长乐明白,这是邀请。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跟了上去。
庭院果然僻静,只有几丛晚开的玫瑰在微风中摇曳。伯格让助手留在入口处,独自走到一张长椅前坐下。
李长乐走到他身边,但没有坐下。
“年轻人,你很勇敢,或者说……很 desperate (绝望)。”伯格开门见山,声音低沉,“敢来找我,意味着你已经触碰到了某些不该碰的东西,并且意识到了危险。”
“危险来自于未知,老先生。”李长乐平静地回答,“我只是想看清楚,阴影里到底有什么。”
伯格抬起头,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叹了口气:“阴影……从来都在那里。‘守望者’……呵,一个好名字,可惜,他们早已忘记了‘守望’的职责,只剩下‘控制’的欲望。”
他直接点出了“守望者”!
“他们为什么对‘意识接口’如此关注?”李长乐问出了核心问题。
“为什么?”伯格冷笑一声,“因为那不仅仅是技术,孩子。那是通往‘神域’的阶梯,是终极的权力。谁能定义意识,谁能操控思维,谁就是未来的上帝。‘守望者’自诩为文明的监护人,他们绝不会允许这种力量,落在像埃琳娜那样……不受控制的‘变量’手中。他们更不会允许,这种力量本身,脱离他们的掌控。”
他的话语揭示了残酷的真相:“守望者”阻止罗曼诺夫,并非完全反对技术本身,而是反对她不受控制的推进方式,以及更深层次的——他们想要自己掌控这项技术!
“所以,青铜箭头……”李长乐试探道。
“那是警告,也是宣告。”伯格的眼神变得深邃,“宣告‘家族’的秩序,不容挑衅。罗曼诺夫的曾祖父,当年也曾与‘守望者’有过瓜葛,那枚箭头,既是功绩,也是……枷锁。他们用这种方式告诉她,她的一切,都在他们的注视之下,包括她的血脉和历史。”
李长乐感到一阵寒意。这不仅仅是商业或科技竞争,这是跨越了时空的、涉及家族宿怨和终极权力的古老战争!
“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”李长乐看着伯格。
伯格转过头,目光复杂地看着他:“因为我老了,孩子。我见证了太多的野心和毁灭。埃琳娜走的这条路太危险,而‘守望者’……他们也并非正确的引路人。我需要一个……‘变量’,一个能打破这种危险平衡的‘变量’。你,很有趣。你不在任何一方的预料之中。”
他这是在暗示,希望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