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大的系统性力量面前,显得如此渺小。
“当然不够。”“隼”冷冷道,语气斩钉截铁,“罗曼诺夫和她背后的支持者,就像沼泽里的水蛭,或者拥有无数触手的章鱼,斩断一两条触手,它们还会从别的地方冒出来,甚至可能变得更警惕、更隐蔽。除非……能把整个沼泽的水抽干,或者,找到彻底杀死它们心脏的办法。”
他的比喻残酷而形象,直指问题的核心——需要毁灭性的根除。
“你们打算怎么做?”李长乐看向“隼”,目光灼灼。
“找到罗曼诺夫,找到被转移的核心数据和研究人员,彻底销毁一切。”“隼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寒光,“或者,确保它们落入‘正确’的人手中。”他在“正确”两个字上,微不可察地加重了一丝语气。
“正确的人?”李长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极其模糊且主观的词汇。谁来判断正确?标准又是什么?
“隼”没有解释,似乎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入,而是话锋一转,给出了选择:“你现在有两个选择。第一,留在这里,我们会安排安全渠道,送你离开瑞士,给你一个全新的、干净的身份和足够你安稳度日的资源。你做的已经够多了,可以功成身退,回归平凡生活。”
“第二呢?”李长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直接问道。他的眼神里没有对安稳的向往,只有继续向前的决绝。
“第二,”“隼”的目光紧紧锁定他,仿佛要评估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,“加入我们,找到罗曼诺夫和数据的藏匿点。这很危险,远超你之前的经历。你可能永远处于阴影之下,双手可能沾上不愿沾染的东西,并且大概率再也无法回到你熟悉的、正常的生活。但这是目前看来,唯一能确保那个潘多拉魔盒被永久封存,或者至少不被滥用方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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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成身退?隐姓埋名?
李长乐脑海中瞬间闪过周胖子插科打诨的憨厚笑脸,闪过夏小暖那如同阳光般温暖纯净的笑容,闪过直播间里粉丝们热情的弹幕,闪过作为一个普通人平静生活的所有画面。那确实是一种强烈的诱惑,是疲惫灵魂渴望的港湾。
但他随即又清晰地想起了那段代表意识被强行坍缩的恐怖音频,想起了罗曼诺夫那视人命如草芥、充满科学狂人式的冷漠与疯狂,想起了汉斯老人那沉甸甸的期望与托付,想起了自己亲手按下发布键时的那份沉重责任。
他点燃了风暴,就必须亲眼看到风暴平息,看到乌云散尽。他打开了魔盒,就必须亲手将其封印,或者确保它不会贻害人间。这是他的选择,也是他无法逃避的、自我赋予的宿命。
他摇了摇头,眼神重新变得如同磐石般坚定,之前的疲惫仿佛被这股决心驱散了不少:“我选择第二条路。”
“隼”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选择,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,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:“很好。那么,休息四小时。尽量恢复体力。然后,我们出发。”
他不再多言,重新走到门口,如同融入背景的雕塑般继续履行警戒的职责。
李长乐靠在布满灰尘和湿气的冰冷墙壁上,缓缓坐下。他闭上眼睛,试图强迫自己小憩片刻,但大脑却异常活跃,各种信息、猜测、担忧和决心交织碰撞。
“隼”和他背后的势力,像是一股突然介入的强大变量。他们目的看似明确(摧毁或控制“火种”),手段专业冷酷,但立场和最终目的却依旧笼罩在迷雾之中。“正确的人”?这个说法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。是敌是友,在最终目标达成前,恐怕难以简单界定。
而前路,注定更加凶险。寻找已经隐藏起来的、如同惊弓之鸟的罗曼诺夫和核心数据,无异于在茫茫黑暗森林中追踪最狡猾的狐狸,而且必然伴随着最激烈、最无所不用其极的对抗。DARPA的残余势力、“守望者”的后手、以及其他可能被数据吸引来的秃鹫……各方势力都可能成为敌人。
他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一个比阿尔卑斯山腹地更加黑暗、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