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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胖子没有回答，而是走到控制台前，将手放在一个光滑的感应区上。一道蓝色的扫描光束掠过他的手掌。
“身份确认。周涛，权限：临时访客（担保人：卡米拉·瓦格纳）。同行者，李长乐，身份标记：‘钥匙’。”一个冰冷的、非男非女的电子合成音，从四面八方响起，仿佛整个洞穴都在说话。
“卡米拉怎么样了？”周胖子急切地问。
“卡米拉·瓦格纳生命信号微弱，最后位置锁定于因特拉肯东南15公里处山区，信号源处于强干扰状态。营救成功率评估：低于百分之七。”电子音毫无感情地汇报。
周胖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李长乐的心也沉了下去。卡米拉还活着，但处境极其危险。
“我们需要知道‘源点’、‘钥匙’以及罗曼诺夫背后支持者的所有相关信息。”周胖子压下情绪，直奔主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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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求收到。信息检索中……警告：相关档案密级为‘欧米伽’（Ω），涉及‘牧羊人’、‘基金会’及‘破碎之眼’等关联实体。调阅需要最高管理权限或‘钥匙’本身授权。”
“破碎之眼？”李长乐立刻想到了罗曼诺夫临死前划下的那个像是撕裂眼睛的符号！
“什么是‘破碎之眼’？”他急忙问道。
“信息不足。‘破碎之眼’为高度隐秘组织，相关记录大多残缺或被加密。已知其与多个‘源点’的早期发现和研究有关，活动轨迹可追溯至中世纪甚至更早。其标志为一个被撕裂或流血的独眼图案。”
果然！罗曼诺夫死前留下的，就是“破碎之眼”的标志！她和这个古老的神秘组织有关？
“授权！用‘钥匙’授权！”周胖子对李长乐喊道。
“我该怎么做？”李长乐茫然。
“集中精神！想着你要知道的事情！接触控制台！”周胖子指示道。
李长乐犹豫了一下，走到控制台前，看着那些悬浮的、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，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排除杂念，将全部精神集中在“源点”、“钥匙”、“破碎之眼”这些关键词上，然后伸出手，按在了冰凉的台面上。
就在他手指接触的瞬间——
异变陡生！
整个洞穴的灯光猛地暗了一下，随即，那些原本有序流动的蓝色数据流如同受到了某种干扰，开始剧烈地扭曲、闪烁！控制台中央，一个巨大的、由无数光线构成的、类似人类大脑神经网络的全息投影猛地亮起，并且开始疯狂地、无规律地搏动！
李长乐感觉自己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，仿佛与那个全息投影建立了某种连接！无数杂乱的信息碎片、模糊的图像、扭曲的声音、无法理解的古老语言……如同决堤的洪水，再次蛮横地冲入他的意识！
但与“意识熔炉”那充满恶意的污染不同，这次涌入的信息虽然同样庞大混乱，却似乎……带着某种原始的、未经过滤的“知识”本身的味道？它们不再试图摧毁他的意识，而是像一片无边无际的、未经开垦的信息荒原，等待着他去探索和理解？
他看到了……巨大的、非欧几里得几何构成的建筑在虚无中沉浮；听到了来自星空深处的、仿佛吟唱又仿佛哭泣的古老频率；感知到了地球上数个地点散发出的、与“源点”类似的、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；还有……无数双隐藏在历史阴影中的、带着贪婪与恐惧的“眼睛”，正注视着这些力量的源头……
“他在连接核心数据库！”周胖子的声音带着震惊，“他的意识……真的能直接解读这些加密的‘活体知识’！”
“警报！未授权深度连接！检测到高维信息溢出！数据库稳定性下降百分之十五！”电子合成音发出了警告。
李长乐在信息的狂潮中挣扎，他感觉自己仿佛在时间的长河中漂流，目睹着无数被掩盖的真相。他看到了“破碎之眼”的成员，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，出现在一个个“源点”的发现地；看到了罗曼诺夫年轻时的样子，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