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坚、徐乐、胡子然三人,上午从旅馆里出来,先是去了一趟张科任教的第一人民小学,然后又到其兼职的培训中心走了一圈。
本来这时候,任坚是不愿意去培训中心的,因为请了假,说是有事,这时候又以其他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,多少有点不合时宜。
不过好在三人也没有上去。
因为楼下被横幅拦了,理由是一个孩子死了,还有几个下落不明。学生家长在培训中心的楼下闹的不可开交。
任坚当然知道,这个死了的孩子,多半是变成怪兽被白杨扳手砸死的那一个。下落不明的那几个,估计就是爆炸了的那几个。
被砸死的那个,在「蛊惑」解除后恢复了人身,所以不用隐藏,直接就告知家属了。但是爆炸的那几个,因为已经尸骨不全,没法交待,只能按失踪人口报备。
没有办法,就这样上去太扎眼了,三人绕了一圈,来到张科所在的寝室楼下,又做了一轮走访,最后,到现在已经下午两三点钟了。
三人随便在路边吃了碗小面,边走边说。
“这张科口碑竟然如此之好,让我有点始料未及。”胡子然点燃了一支烟,“完全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!”
任坚苦笑一声,道:“如果我不是亲眼看到他砍下白杨的脑袋,我也不相信张科会干出这样的事儿。”
“一个「罪人」,觉醒了「恶根」,而且是「蛊惑」这种操纵人心的能力,不拿来做坏事就算了,竟然用这个来蛊惑学生们好好学习!这太离谱了!真的,这哪里是「罪人」?圣人也不过如此吧!”徐乐也对自己的走访产生了怀疑。
如果是修道之人,恐怕听此结果,道心都要不稳了。
“我们现在要不要到他的家里去调查一下呢?”胡子然提议。
徐乐摇了摇头,道:“张科的妻子常年卧床,岳母年纪又大,未必会知道他的情况。即便是知道,估计也不会说。一病一老的,怎么调查?还能把她们抓起来吗?况且现在张科也没有被定罪,冒冒然然的去打草惊蛇也不好。”
“那现在我们干啥?”胡子然问道:“走?”
三人正合计着,徐乐的电话来了。
“什么?长江大桥现在发现浮尸?”
“尸体的身份确认了吗?”
“张科?”
“我马上过来。”
徐乐挂了电话,对两人说道:“今天下午在长江大桥,有野泳爱好者发现了无头尸体,报警之后,被我们特别警士接管了。身份已经查明,那无头尸体,是张科。”
任坚叹了口气。
胡子然怒道:“这些人已经开始狗咬狗了吗?连自己人都杀?”
“也许,张科从来都不是他们的自己人,只是被利用或者合作的对象而已。”任坚分析。
胡子然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任坚道:“走访情况,你们两个也看到了,张科虽然是「罪人」,但是完全不像是能干这种事儿的人。那么,张科杀白杨,要他的「云雾」有什么用?完全用不上的对不对?既然自己用不上,那就是只能给能用得上的人要的。”
“基于某种目的。”徐乐道:“也有可能是某种交易。”
胡子然疑问道:“张科连红包都不收,他会基于什么目的或者交易去杀白杨呢?”
“张科很爱自己的妻子,一直努力不懈的为其寻找名医,我听说为这事儿,他还被骗走了十万块钱。”任坚分析着,“如果这个时候,有人找到他,告诉他只要能拿到「云雾」,那就帮他治好她妻子的病!你们说,张科会不会心动?”
“很有道理啊!”胡子然瞪大了眼睛。
“动机有了,目的也有了,我看极其有可能。”徐乐很赞同。
三人上车,胡子然开车。
三人一边赶往长江大桥的案发现场,一边继续分析案情。
“徐乐,凡人治不好的病,「非凡」有没有可能治得好?”任坚问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