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坚觉得有理,便又折回来到小卖部。
小卖部门前的大桌子旁,果然聚集了几个人,几个大爷在玩一种长条的纸牌游戏。
姜黄很好奇的看着大爷们,大爷们也很好奇的看着姜黄。
任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,问道:“咱们这村里面,有没有一个叫张小仙的人?”
“没有。”一个大爷抽出一张纸牌,对任坚说道。
“没有用本名吗?”任坚寻思,张小仙的非凡是「先知」,那她必定是一个聪明至极的人,于是开口又问:“那咱村里有大智慧的人有吗?”
“啥是大智慧啊?”有一个抽烟袋的大爷回头问道。
姜黄吃着火腿泡面,含糊不清的说道:“就是那种看起来特别聪明的那种人。”
另一个戴着小帽儿的大爷说道:“有啊,村里有个李寡头儿,特别聪明,你告诉他你是属啥的,她马上就能算出来你是哪一年出生,多少岁,老聪明了。”
“那是挺聪明,挺厉害的。”任坚竖起了大拇指。
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大爷道:“我们村还有一个李会计,早些年在城里面打工,当会计,老聪明了,几年时间就挣了不少钱,把媳妇儿女儿,全接到城里住去了。”
“嗯嗯嗯——”任坚点着头,但是心里却道:“这些人,好像都不是自己想找的人。”
姜黄吃完了最后几口泡面,也不再拐弯抹角了,直接问道:“咱们村里有没有「先知」?”
抽烟袋的大爷吧嗒吧嗒几口烟,问了一句,道:“啥是「先知」?”
任坚想了想,道:“就是那种知道很多,可以预测未来,比如一些还没发生的事儿,她提前就知道了。”
戴小帽儿的大爷道:“那你说的不是「先知」,你这是神婆儿,俺们村就有一个住在山坳里的老婆子,疯疯癫癫的。”
任坚眼睛一亮,道:“说说这神婆儿呗。”
戴小帽儿的大爷道:“这有啥好说的,就是个疯婆子,无亲无故的,整天神神叨叨的,大家都不喜欢她。”
任坚道:“那怎么又叫她神婆儿呢?”
戴小帽儿的大爷道:“那还是在很多很多年前,那时候我还挺年轻,那时候神婆儿也不叫神婆儿,叫仙姑,长的可漂亮了,真的跟仙女一样。”
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,反正我知道她的时候,十里八村,甚至更远地方的人,已经有很多各色各样的人来找她算命了。”
“有的人来为了找她祛灾挡祸,有些人来找她是为了自己的婚姻,或者子女的幸福,也有的人来找她是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。”
“这些人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,仙姑也不认识他们,但是仙姑只要问他们一句生辰八字,看他们一眼面相,就能把对方的事情,说的八九不离十,然后使用法术,解决掉他们遇到的一切问题。”
“哇,这么厉害啊!”姜黄的好奇劲儿上来了,道:“真的是好厉害啊,你们有没有人亲眼见过这些神奇的事儿,说来听听的。”
任坚识趣的喊小卖部的老板拿包烟过来,散给几个大爷来抽。
穿花格子衬衫的大爷道:“我有去见过一次。那是一个穿金戴银的城里人,来替他的父亲趋吉避凶的。他说他的父亲整日精神恍惚,好头晕、心悸,尤其是晚上睡不着觉,但是去医院检查,又没发现有什么毛病。最近又从楼梯上摔下来,摔断了肋骨和小腿,所以想问问是怎么回事,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。”
“仙姑就问他,在你家主卧的窗外,是不是有两棵树。”
“城里人说是的。”
“仙姑又问他,是不是一棵树长的茂密高大,一棵树长的弱小稀疏,就快要死掉了。城里人说是的。”
“仙姑就又问他,你的父亲最近一个月内,是不是在大门外50米偏左的树下挖出过什么东西。”
“城里人说不知道,然后当面打电话回去,果然问到他的父亲,上上个星期在树下挖到过一个陶罐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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