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坚的瞳孔骤然收缩,脑海中无数线索如走马灯般闪过。他缓缓抬起手,示意众人安静:“让我理一理……”
“首先,”任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“从安国开始,我们就被人牵着鼻子走。那个所谓的总长被抓,很可能根本就是个幌子。”
“肯定啊!”对面的陈千放接话道,“连来人都是冒充的,那么他所传达的信息自然也是假的啊。”
“话说你们当时就没有怀疑吗?堂堂特别警事局的总长啊,我说他给我们抓了,你们就信啊?”
“因为那个假的你,带来了总长的‘私人印信’——”任坚回想当时的情景。
“陈千放都是假的,有没有可能,那个所谓总长的‘私人印信’也是假的呢?”白红锦望向任坚,说出了自己的疑虑。
“这个应该不会吧,当时总长大人的千金阿赤队长,也在现场的,她总不可能连他自己亲爹的东西也能认错吧?”姜黄皱起眉头。
“那有没有可能这个阿赤也是假的?”白红锦再次发出疑问。
“几率很小,阿赤队长之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,她的日常举止和所使用的非凡,和对以往事情的记忆,都足以证明她是本人无疑。”任坚的眼神一扫而过,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。
“如果她受到了威胁或者蛊惑呢?高等级的「蛊惑者」,完全有这个能力办到。”白红锦大胆的假设。
“不太可能,如果真的是高等级的「蛊惑者」,当时在姜家祖宅,我父亲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姜黄立马否定了这条大胆的假设。
“不——这些都不重要。”任坚摇了摇头,“别忘了,总长还在中州对抗映月舰的时候短暂的出现过——”
“映月舰?你们说映月舰?”鲁秀忽然诧异的问道。
“对啊,映月舰啊,怎么了?”任坚疑惑不解。
“我进归墟之前,就待在映月舰上,在给主控系统做检修,我怎么不知道映月舰来中州了?”鲁秀更加疑惑了。
“我的天,连映月舰都是假的,那——那光柱肯定也是假的了!”姜黄大惊失色,几乎不敢相信:“所以当时‘牺牲’的三个人,总长大人,我二叔,还有那个道盟的王良,他们也都是假死的?!”
“比起假死,我对他们的身份更好奇,他们真的是本人吗?”任坚此刻的内心早就万马奔腾。
“别人不知道,但是我二叔肯定是真的,因为他给我的这把天剑是真的,确实是我姜家祖传之物!”姜黄不由得说道。
“那如果你二叔都是真的,那总长和王良,多半也是真的。”任坚苦笑一声,“如此看来,总长,你二叔,王良,甚至于你父亲和青玲父亲,他们可能完全是一伙啊,十有八九是他们布了这个局,将我们从中州诓骗至此。”
青玲瞪大眼睛,神色一惊,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。
“但是为什么啊,想要让我们来中州,一个电话就安排了啊,想让我们来归墟,咱们局长就能安排啊,为什么绕了这么大一圈呢?”姜黄的思维已经彻底混乱了。
“这个问题,或许要分成几个层面来思考。”任坚深吸一口气:“第一层,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?
为什么不直接告知,或者是通过尚局直接安排任务,要知道,我们本身就是特别警事局的执法者,听从上级安排的指挥,本就是基本要求。”
“第二层,为什么是我们几个?渝州有那么多人才,比如徐乐,比如张前辈……”
“不直接告知,可能是怕泄密。为什么是你们几个,可能是与你们的背景有关,这两个问题都好解答。”鲁秀随口说道,像是压根儿就不值得过脑子分析。
任坚摇了摇头,笑道:“来归墟这一趟,六州四国的各大势力怕是人尽皆知,有什么秘密可言?至于背景,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,我这人根本就没有背景——”
“你没背景,你身边的人没背景吗?”鲁秀打断任坚的话,“这位姜黄,姜家这一代唯一血脉,父亲姜玄,曾是中州特别警事局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