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防御,对我来说,都没有什么效果,你这……才一会儿功夫,你就全忘了吗?”
“啧啧啧……”灰雾发出一阵叹息,“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,一次不如一次,唉!”
“我不信!”任坚放声怒吼,但是「请神」力量已经耗尽。
任坚不甘心的再次发动“共生之种”,突然,无数记忆,洪流般涌入任坚脑海——
“「时间」——”
“这是「时间」的力量——”灰雾喃喃自语。
任坚于嫩芽之中,看到白芷发动的「时间」的力量传递了过来……
任坚看到了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自己:年轻气盛,独自闯入,试图强行夺取星神途径,却被灰雾轻易击败,记忆被抹除……
他看到了带着尚义和陈青峰的那次:其实也不止两人,还有胡子然,徐乐,众人合力,几乎突破了灰雾的防御,但最终却仍然以失败告终……
他看到了更多次的尝试:有时带着中州特别警事局数个小组的成员一起,甚至联合其他势力的强者,甚至有一次说服了赤色殿堂的白红锦相助……
每一次都更接近成功,但总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。
无数记忆碎片如决堤洪流,冲击着任坚的意识。
他看到了无数个“自己”,在不同的时间,带着不同的同伴,以不同的方式挑战这片灰雾,却一次次功败垂成,记忆也被无情抹去。
“……原来,我已经失败了这么多次。”
任坚喃喃自语,一股深沉的无力感攫住了他。但就在这时,白芷通过“共生之种”传递来的那丝微弱却坚韧的「时间」之力,如同黑暗中的萤火,点亮了什么。
这力量并非用于攻击,也并非用于防御,它更像是一把钥匙,一把开启被灰雾封锁的、属于他自己过往经历的钥匙!
灰雾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,它的翻滚凝聚停滞了一瞬,那既痛苦又欢愉的嘶鸣变成了惊疑不定的低吼。
然而,此时,任坚已经完全忽视了他。
任坚眼中的迷茫瞬间被驱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。他放弃了所有物理层面的攻击,甚至放弃了防御。
他将全部的精神,连同那丝宝贵的「时间」之力,以及通过“共生之种”连接的所有伙伴的意念——全部灌注到胸口的嫩芽之中!
“我不是要攻击你,”任坚的声音平静下来,却带着一种穿透虚空的力量,“我是要‘回忆’起所有的一切!想起我们每一次失败的原因!想起你真正的弱点!”
翠绿色的光芒再次爆发,但这一次,光芒不再向外扩散形成护盾,而是向内收敛,如同一个漩涡,疯狂吸收着那些奔涌而来的记忆碎片,并以「时间」之力为引,强行将它们拼凑、重组、贯通!
“住手!”灰雾第一次发出了真正意义上的怒吼,不再是戏谑和玩弄。
他疯狂地扑向任坚,试图干扰这个过程,但那光芒却仿佛存在于另一个维度,它的吞噬变得毫无作用。
物理无效,精神干扰此刻也被那集合了众人意念的坚韧屏障所阻挡。
任坚闭上了眼睛,他的“视野”却在无限扩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