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仰起头,顺著山熏上勾拳的方向卸力,勉强没有被直接命中。
铁拳擦过白木承的下顎,轻鬆划破了他的皮肤,带出一道鲜红血线。
一滴滴血珠犹如雨点洒落!
唰!
山熏动作不停,抬起一脚,正中白木承正脸,將他整个人踹飞出去,血滴散落一路。
旁观的看客们一个个心生震颤。
“好夸张的黑道踢呀!”
“要出人命了,快来人阻止他们!”
“那你去阻止啊,傻子!”
“好强的力量——他要撞上窗户了!”
啪嚓!
白木承倒飞出去,撞在酒吧的外侧窗户上,钢化玻璃被硬生生砸出几道裂纹。
“呼……”
白木承背靠窗户,强行站定身体,用力紧握双拳,颤抖著將將抬起胳膊。
下一瞬——
山熏竟俯身弓腰,摆出衝刺的架势,好似橄欖球运动员那般,踏步猛衝,以宽厚的肩膀猛撞向白木承!
偌大一个巨汉,此刻就好似一辆美式重卡,加足马力直直前冲!
轰!!
巨汉的肩膀撞在白木承身上,怪力爆发,令本就濒临崩溃的钢化玻璃彻底破碎!
哗啦啦!
没了玻璃阻隔,白木承与山熏先后衝出窗户,坠落下楼。
“!”
“呜哇啊啊!玻璃破了——!”
“不会吧——”
“他们……他们掉下去了!”
酒吧內的看客们,包括天马希望等人,甚至木崎都被这一幕嚇到。
但转念一想,这里只是二层,凭藉那两人的身体素质,区区坠楼似乎也没什么影响。
“……”
来不及犹豫,眾人连忙凑到窗边,不顾一地的碎玻璃,纷纷伸长脖子向楼下看去。
在楼前空地,原本摆著许多促销用的酒水架子,此时已经被坠楼的两人砸倒几个,架子上的酒水散落一地。
哗啦啦……
不多时,山熏与白木承——两人从那一片狼藉中先后站起,相对而立。
楼上的看客们顿时爆发出喧囂。
“呜哦哦哦哦哦!他们果然没事!”
“太夸张了,简直就像jackie陈的电影一样!”
“他们还要打吗果然还要打呀!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山熏屹立在原地,忽然俯下身去,从地上捡起一瓶“野火鸡威士忌”——与他之前请白木承喝的是同款。
“这酒的味道很好。”
山熏重新介绍,却没有去费力开瓶盖,而是一手握住瓶身,另一只手握住瓶颈,隨意一拉。
咔嚓!
玻璃瓶颈被直接扯烂,只留下开口的瓶身。
山熏將酒瓶作为杯子,仰头痛饮,一口气便喝光了一整瓶40多度的烈酒!
咔嚓!
他將空瓶捏碎,抬眼看向白木承,“我很喜欢喝,所以——还要继续吗”
“……”
白木承的眼前血红一片,脚步晃晃悠悠,连站都站不稳了,但最后还是认真吐出几个字——
“不好喝,太辣。”
白木承耷拉双臂,舔掉嘴角血痕,咧嘴道:“我喜欢口味清淡些的,葡萄酒和果酒都很好,啤酒也不错。”
山熏瞭然。
既然关於“酒”的爭论仍在继续,打架的起因就还存在,所以他与白木承都不会就此停手!
“呼——!”
山熏吹了吹自己的拳头,一步步走上前。
白木承的视野一片模糊,似乎是坠楼,或者被铁拳痛殴的缘故,总之脑袋里昏昏的,像是喝了一大口烈酒,红得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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