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韩老夫人听到韩茹茵的这番话,顿时有些气急。
她这完全是在诡辩、狡辩。
她以为她不知道她是些什么心思吗?
怎么?拿她儿子来压她吗?
她还没死呢,就想骑到她头上去了?
韩老夫人一时半会儿没说得出话来,但脸色却极其难看,正要发怒时,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一旁穿着紫红衣裙的韩必伶安抚地看了她娘一眼,然后转头带着笑意,出了声,“哟,这不是茹茵吗?”
“好多年没见了呀,让你二姑母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她上下打量着韩茹茵,左瞧瞧右瞧瞧,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,但出口却满含尖锐。
“都这般大了?”
“还得是你,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巧嘴。”
“这嘴上功夫当真是了不得,你二姑母我呀——都望尘莫及。”
韩茹茵将韩必伶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,眼中划过一抹嘲讽。
她敛下眉眼,没有出声,想看看她这二姑母还要干上些什么。
而不痛不痒地刺了韩茹茵几下后,韩必伶俯身附耳到韩老夫人身边,压低了声音。
“娘,何必跟这么个丫头片子见识,要惩治的法子多的是,现在不过让她过过嘴瘾。”
她隐晦地朝四周看了一下,给韩老夫人递了一个眼神。
“王氏那些人都看着呢,没有必要让她们看我们的笑话,助长了她们的气焰。”
韩老夫人往那边看了一眼,不满的神情松动了一下,克制下了心中的怒气。
她没什么好脸色地看向韩茹茵,眼神里面尽是嫌弃,似是在说她还站在这里干什么,还不滚到一边去,不要碍她的眼。
还狠狠地剜了韩茹茵一眼,似乎这样就能让她不好受一点。
这种眼神对韩茹茵的伤害性几乎为零,相反,她们越不高兴,她就越高兴。
这恰恰说明她的这一步棋是走对了。
她就是要在她们心中插下这根刺,隐隐作痛难受,却拔不得动不得,寝食难安,辗转反侧。
韩茹茵抿紧嘴巴,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不至于让嘴角扬起来。
她可不能笑出声了,不然她怕她祖母又像她回府那日一样,气得装病哀嚎。
她祖母要是退场了,这后面的戏可就演不下去了,这精彩程度起码下降一半。
毕竟,这家宴都还没正式开场呢,重要人物怎么就能离场了呢。
不过,她这二姑母倒是会顾全大局,不愧是能在这韩国公府混得风生水起的女人。
韩老夫人似是看到韩茹茵还没动,眉眼又往下沉了一分,甚至直接叫出了名字。
“韩茹茵,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怎么?”
“请安还没有请够?”
韩茹茵不置可否,这正合她意。
本来她就想着问了好后,也不多留。
她还怕她们把她留下了,让她听一耳朵的废话。
毕竟谁也不看惯谁,在这里待着,也都是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。
毕竟她想要的效果已经初步达到了。
很多事情不能急于一时,温水煮青蛙,刀子慢慢地捅才有意思。
要是直接一刀毙命了,那也太便宜她们了。
那种头顶悬刀,一直如影随形,却不知何时落下的感觉,才是最迷人、最致命的。
“那茹茵就先告退了。”
而这时,李嫦凤才像终于彻底回了神。
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韩茹茵,不知想到了些什么,几乎要把手中的锦帕绞烂了。
她的这个反应又愉悦到了韩茹茵。
韩茹茵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开心的气息,微微一福身,也不等韩老夫人作出些什么回应,就先转了身。
只不过,她转身之际,一股强烈的让人觉得恶心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