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各自都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时,韩必伶却还拉着韩老夫人说话。
“哎,母亲,刚刚励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心里面肯定很不好受,我打算呀,待会儿给他送去些他喜爱的玩意儿,也好让他开心开心。”
“这——”
韩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迟疑,“不太好吧。”
“我刚刚虽训了一顿韩必仲和佑儿,当着他们的面,护了成儿,我说是这么说,但他们的话我也是听进去了一些的,他们讲得确实还是有些道理的。”
“成儿这年岁渐长,还是要好好静下心来学习学习,不能再沉迷于这些玩乐之物了。”
说着这话时,韩老夫人眼中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。
“母亲,这怎么能急于一时呢,都说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。”
“你就算要让励成用功,也不在这一两日呀。”
韩必伶挽着韩老夫人,耐心细致地跟她分析着。
“他今日都已经被训了一道了,本来就心里难受,难不成你这个做祖母的还要雪上加霜,去给他讲那些大道理,让他好好用功吗?”
“这不是徒增他的压力吗?万一他想不开呢?你不怕他说你这个祖母无情吗?”
“再说了,励成只是喜爱,又怎能说成沉迷。谁还没有一点儿小爱好呢?”
“送上那些玩意儿,一是好宽慰他,让他今日不再陷入受训的苦闷中。二是呢,放松放松他的心情,好让他能调整状态,在后面的日子里好好用功。”
韩必伶说得这般头头是道,让韩老夫人从最初的迟疑到同意再到最后的连连点头,不过她几句话之间。
韩老夫人满脸赞同,欣慰地拍了拍韩必伶的手,“这府里,也就你替成儿真心着想了。”
“母亲,你这话说的,励成是我的亲侄子,我不替他着想,替谁着想呢。”
李嫦凤在旁边听了这么一路,也是完全信服了韩必伶说的一番话,“必伶啊,还是你想的多。成儿有你这么个姑母是他的福气啊。”
韩必伶摆了摆手,认真说道:“哪里,都是一家人,自是要多多关心的。”
韩老夫人转头,向一旁的古嬷嬷吩咐道:“待会儿记得给成儿院子里送些他喜欢的东西,再挑些值钱的玩意儿,这孩子今日受委屈了。”
古嬷嬷眼中闪烁着一抹复杂的情绪,似是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韩老夫人抬手打断了。
“好了,不用再说什么了。”
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,韩老夫人哪能不知道古嬷嬷要说什么,不过就是些成儿喜爱玩闹,还不懂事,让她要好好与成儿说说,不能让他太过懈怠等等之类的话。
她也明白,但是刚刚必伶说得那番话也不无道理,就算要用功,又何必急在这一时。
“记得准备的时候,仔细些,成儿是个眼尖的,吃的用的都是好的,切不可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。”
古嬷嬷嘴唇动了动,最后又硬生生地将到嘴的话语咽了回去,低眉垂眸道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韩老夫人说着,又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的似的,问向韩必伶,“对了,知铖呢?最近可还好?”
“刚刚我光顾着去给成儿出气了,都没仔细看看他。说来,我也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。”
“可要给他也准备些喜爱的东西送去,毕竟,以后还要让他辅导辅导成儿呢。”
韩必伶听到这番话,心下有些嘲讽,甚至想要嗤笑一声。
这话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,可是每次再听她母亲提起,她都还是觉得生气、憎恨、不公平。
她这母亲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李嫦凤那个下等人生的儿子。
即使烂泥扶不上墙,即使纨绔成性,即使名声臭成这样,她也当个宝贝疙瘩一样放在心上。
反观她们家知铖,中了探花,进了翰林院,长得好,名声好,在她心中怎么也留不下一席之地,永远都是顺带提起的那个。
看吧,这是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