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——”
韩必伶眼中闪过一抹担忧。
“他们也用得是些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,听都没听说过的法子,那就麻烦了。”
“现下你看起来是没什么事,但是就怕万一——”
韩知铖眼神一暗。
“说起这个,娘,当时我之所以会有那种无论如何今日都要弹完这首曲子的想法,估计就是与我们的计划有关。”
“明明我已经感觉到疼痛了,我的指尖都在流血了,按照我的性格,我必是不可能再继续了,但是我当时完全不在乎。”
“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还没有弹完,韩文嵩还没有被影响到,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出效果,我一定不能放弃。”
“就像是无形中,我心中的这个执念被放大了无数倍。”
“这……不就是这个‘四时曲’本身的作用吗?”
“难道说——执琴者也会受影响吗?”
韩必伶神色中闪过一抹凝重。
要是这首曲子弹了会对执琴者也产生坏处,那她必然是不再允许知铖再弹的了,可以搞垮韩文嵩的办法多的是,没有必要耗在这一个上面。
“应该不会……”韩知铖慢慢摇了摇头,眼中闪过思索。
“这两年我起码弹了不下百遍,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发生,我怀疑是跟韩文嵩那边的动作有关。”
“可能他做的什么手脚与我这边相遇后,两边效果相加,才造成了我当时那个情况。”
“可惜,当时我发作之后,没多久他也中招了,他们大房的人都跑去担心他去了,没留下机会让我们看看他们大房对我的情况是个什么反应。”
韩知铖叹了一口气,随即想到什么,“对了,娘,我晕倒之后呢?你可有仔细去看看韩文嵩?”
韩必伶也带着些无奈摇了摇头。
“当时情况太混乱了,你晕倒之后,我也没有精力再去注意他,甚至他是在你晕倒之后不久就晕倒的,我也是后来听嬷嬷说的。”
“更不要说去观察他了。”
“疑点还是太多了,就包括你妹妹那事儿也是,今天好像就盯上了我们二房似的。”
“媛儿那事儿是怎么回事呢?”
“就是她……”
韩必伶将韩知媛说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。
韩知铖听后,眉头紧锁,“媛儿还是太不小心了。”
“放心,我已经让嬷嬷去处理了,等胡嬷嬷查到的时候,看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。”
“哎,你不必这么担心。”
“现下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。”
“还是再要让太医来给你瞧瞧,那陈太医之后不是还要来给韩茹茵看病嘛,到时候也让他给你好好瞧瞧,对于这些旁门左道的疑难杂症,他想必是很了解,或许能瞧出个一二。”
“还有大房那儿,我也会寻个机会,去好好试探一番。”
“好。”韩知铖点了点头。
“那好,我也不再继续跟你说了,你看你,说这么一会儿话,还把你说得更不好了,精气神儿更差了。”
“好好休息吧,明天你外祖父、外祖母他们肯定会来看你。”
韩必伶回到院子后发现屋里竟没有人,她询问下人,下人也摇头不知徐松之的去向。
没过多久,徐松之就回来了。
看着韩必伶冷眉竖眼地坐在桌子旁,徐松之讪讪一笑,“必伶,你回来了啊……知铖那里可还好?”
韩必伶嗤笑一声,他这副模样她看着就生气。
“又去陶冶情操,作你那画儿去了?”
徐松之闪了闪眼睛,抿着嘴唇没有说话。
“呵,一天天,儿子不管,女儿不管,就知道去画你那破画。”
“给你找个官儿做,你嫌小了,让你去做买卖,你说你是书生,干不来那个营生。”
“当初我怎么会让你这么个窝囊废进了我家的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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