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有两个人,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特别激动。
“你没看到吗,阿秋已经死了,你还在等什么呀?”
小徐氏眼睛微眯,阿秋是谁?
“阿秋已经死了,我们作为这其中的知情者,难道你以为我们会被放过吗?”
“阿秋的消息现在传遍了府中上下,你不会真得相信她是自己自杀的吧?”
自杀?传遍了府中?难道是那个害李嫦凤的丫鬟?
“她又为李夫人做事,又为另外的人做事,现在出事了,谁知道她到底是被哪一方杀害的。”
“可、可又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知晓了。”
“况、况且阿秋也只是偷偷告诉了我们两三句,我们又不了解事情的全貌,根本就没有插手其中,谁会知道,谁又会想到,谁会因为我们知晓两三句话就来找、找上我们。”
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,有些气弱,又有些心虚,似是自己说这话都有些不大相信,没有什么底气,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。
“不会有人知道?那是你以为的!”
“你在这韩国公府待了多少年了?你不会以为这里面的主子都是些慈眉善目、菩萨心肠的玩意儿吧?”
“你还没有被整到,都算是你祖上烧了高香了。”
“要我说呀,阿秋从开始干这事儿起,她怕是就已经被盯上了,她的一举一动就都有人监视着呢。”
“她先是听令李夫人去害大郎君,后又听令于其他主子反过来害李夫人。”
“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?要我说,她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,当初劝她她还不听,以为自己还能把主子们耍的团团转呢,殊不知,她在主子们眼里什么都不是,就是一个随时可以被踩死的蝼蚁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她,是李夫人——还是另外一个主子。”
“李夫人是明牌了,要是是她杀了阿秋,那我们还能心中有个数,而且,发生了昨日那样的事情,李夫人自己都自顾不暇,还要应付老爷和国公爷的问责,起码现在不会有精力放在我们的身上。”
“但怕就怕在——是另外一个主子杀了阿秋。”
“可惜,阿秋也没给我们说,她帮着做事的另外一个主子是谁。要是她给我们透露了些许,这样,我们也好防备着些,至少遇见了,能够绕着走,离远点儿,不往眼前凑。”
“不然呢……”
“就怕那头顶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到我们的脖颈之上。”
说到这儿,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。
过了一会儿,一个有些怯弱地声音响起来。
“那——要不我们逃跑吧?逃出韩国公府去?”
“逃?”第一个说话的人明显被第二人的想法惊到了,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起来。
“你疯了吗?”
“你在想些什么?逃哪里去?”
“我们签了奴契的,除非主子主动放我们走,否则,我们生是韩国公府的人,死是韩国公府的鬼。”
“我们这样逃出去,那就是逃奴,一没有出城度牒,二没有身份,甚至连平京的城门都出不去。退一万步来说,我们就算能找到一个法子能混出去,那必是也要把我们的钱财耗光,那没有钱财了,我们之后又能怎么生活?”
“但更可能的是,我们连平京的城门都还没有摸到,我们就会被抓回来,你可知道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下场?”
“你可还记得曾经府里那个与人私奔的丫鬟?她被抓回来的惨样?”
另一人沉默了半晌,似是在回忆那日的场景,很久之后才结结巴巴地又开了口,“记、记得……”
“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,想死还死不成,被用药一直吊着一口气,被绑在院子里整整示威了三日,最后还被发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,怕是早已经染上病,死都死了,坟头的草都有三丈高了。”
“你想过这样的日子?”
“害……要不说阿秋还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