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,他感觉到韩文嵩体内的内力似乎有一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,虽他不是习武之人,但他平日里也看诊过不少其他的不在韩文嵩武力之下的人,对于习武之人的内力应该是个什么状态,还是有了解的。
这韩文嵩的内力初探是没有什么问题的,但要是细细去感受,又会发现似乎有点儿波动,有点儿不稳,但又以韩文嵩现在的情况来看,这点儿内力波动对他的身体目前是没有伤害的,很容易让人忽略了过去。
可——
按理来说,他一个昏迷之人,内力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。
而且这种波动很小,给他的感觉就是,似乎是从曾经的大波动在慢慢变小,再变成如今这点儿,不仔细多次查看,根本就发现不了,它——
在慢慢消失!
他感觉——
他若是明日来看诊韩文嵩的话,他未必还能发现这韩文嵩的内力波动问题。
另一方面,也是他在多次探查韩文嵩内力问题的时候发现的,很小很隐蔽。
如果不是他疑心着这点儿内力问题不放,他未必能发现得了。
只不过——
俗话说得好,雁过留痕,风过留香。
即使这药再厉害,只要它曾经在这个人身上作用过,那么就一定会有痕迹。
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韩文嵩似乎有过中药的迹象,只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,在一点一点地变淡痕迹。
或许是作为大夫的直觉,他认为——
不对劲儿!有古怪!
他也是诊了好几次,才确定下来。
但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药。
想到这儿,韩文嵩又抬起头,问道:“仁医堂的大夫可给韩都尉开了方子?可否把仁医堂的大夫开的药方给我瞧瞧?”
“好,好……”
青松立马去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药方,“陈太医,您看。”
陈归杞的目光一一从药方上一个个药材滑过。
不是,不是,不是……
直到看到末尾,最后一个药材名——白芷
陈归杞眼神一暗——
都不是。
他非常能确定,这些药材都不是刚刚在诊脉之时带给他不对劲儿感觉的药。
而这些药材组合在一起,也确实是没有问题的,
看来仁医堂的大夫没有问题,没有对韩文嵩下手。
那这药——
就很有可能是韩文嵩在韩国公府家宴之上被下得了。
这韩国公府并不安生啊……
他又想到,待会儿他还要去看这韩国公府的二郎君韩知铖,不知道又是个什么光景。
陈归杞将药方归还给青松,还是什么都没有说,然后又转头继续去看韩文嵩。
大徐氏在旁边急得直跺脚,张望着陈归杞的神情,可惜陈归杞眉眼都没动一下,还是那副冷清的模样,什么都让人看不出,更是让人惴惴不安。
这药方难道又有什么问题吗?
看见陈归杞递回了药方,大徐氏赶紧从青松手里抢过来,又看了好几遍。
这张药方当初她找仁医堂好几个大夫看过,都说是没问题的呀,难不成这仁医堂的人还能合起伙儿来诓骗她们韩国公府不成?他们不想要脑袋了?
这陈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?
一会儿看平安符,一会儿看药方的,偏偏又什么都不说,真真是要把人给急死了,他好歹做个表情,吱个儿声啊……
就刚刚那一个“无事”,怎么能让人放心啊……
大徐氏嘴唇嗫嚅了两下,似是又想要出声。
韩必仲立马瞪了大徐氏一眼,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。
他扯了大徐氏衣袖一下,低声呵斥道:“这陈太医是你能得罪的?他可是太医院的院首,给圣上和宫中的那些贵人看病的,难不成你还想质疑他的医术不成?”
“你要是得罪了陈太医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