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怎么有点儿口渴了呢?
想必是刚刚话说多了些吧。
陈归杞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位,借着喝茶的动作替自己做遮挡,细细打量着韩必伶与徐松之二人的神情。
“伶娘,现在我来了,不能再让你操劳下去了。”
“这药的事情自然还是该我来,你放心,跑腿的事儿都我来做,你和知铖就只管等着结果就好了。我犯了错,剩下的事自然该让我多做一些。”
“知铖的事,现在是我们房的头等大事,必须是要拿人亲自盯着的。”
“毕竟,这万一——”
徐松之顿了顿,隐晦地朝四周看了看,“家宴上才有人害了知铖,现在要是又有人打上了知铖这药的主意的话,我们不加倍小心,怕是又会被人钻了空子。”
“伶娘,你日理万机,一天要操持我们房里大大小小的事情,本来就够不容易了,我怎么能忍心你再耗费心神在这事儿上,所以——”
“我愿意去做这个人!”
徐松之坚定地看着韩必伶,眼里迸发出光芒,“从抓药,到煎药,再到最后喂进知铖的嘴里,这每一个环节,我都必将亲自盯着,不会容许有一丁点儿不对劲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现的。”
韩必伶笑了下,她是真得觉得好笑,被徐松之的话逗笑了。
瞧他这话说得,好像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一样,把一个药方的事情说得多么的伟光正。
他这副口才该去说书的,在这韩国公府里面,真是埋没了他的才能了。
不过,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她一点,知铖的药确实需要注意,虽然……
韩必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,她们对背后之人已经有了些许猜测,但就怕这背后之人即使自顾不暇了,也要再次打上她们的主意。
她们需要好好防备一番。
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要是我再不应允你,那不显得我这个人很是无情,显得是我阻了你想要奉献的一颗心似的。”
“行了,你也不用再按摩了。”
韩必伶回过头瞥了他一眼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,像是在看一条狗一般。
“不是说要去给知铖拿药吗?那这就——”
“去吧。”
韩必伶嘴上虽是对着徐松之说去,但更像是在对他说“滚”字,不过是碍于有外人在场的原因,不想让自己落下一个粗鄙不堪的名声,才对徐松之说了一句人话。
徐松之喜上眉梢,像是没有察觉到、没有看到韩必伶的讽刺似的,赶紧点了点头,“伶娘,你放心,我定会把这事儿办的妥妥当当的。”
韩知铖看着他爹的这副模样,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,眼里闪过些嫌弃,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对了——”韩必伶又出声道。
她往四周看了看,随便指了一个人道:“让他陪你一块儿去吧。”
“多一个人帮你,我也能多放一份心,我也怕你一个人遇到什么问题会处理不过来。”
徐松之瞧去,这随便乱指,就指到了阿良?
连他儿子的心腹——阿良都派来跟他一起。
徐松之眼中闪过一抹暗意,这究竟是担心他处理不过来,找人帮他呢?还是——
不信任他,在防备着他,找一个人监视着他呢?
难不成她韩必伶以为是他在之前的家宴之上对知铖动的手吗?现在又怀疑他会对知铖的药动手吗?
这一家子,真得是像防狼一样防着他,从未给过他半分信任。
徐松之心中忿忿不平,面上却是笑得开心。
“伶娘,还是你关心我。”
“那我——”
徐松之指了指门口,“现在就先去了?”
韩必伶点了点头,摆了摆手。
“好的,伶娘。”
阿良向韩知铖、韩必伶躬了躬身。
其实徐松之猜的不错,韩必伶就是不信任他。
在韩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