熄,控制室内恢复了平静,只有基座运转时发出的低沉嗡鸣,以及能量模型中稳定流转的光网,证明着任务的完成。
江望舒身体晃了一下,扶住基座才勉强站稳,傩面下的脸色苍白如纸,气息紊乱。顾清晏也瘫坐在地,精神透支,头痛欲裂。
但两人都成功完成了各自的任务,并且在配合中,似乎触摸到了一种更深层次的、将傩面之力、时序之诡、织梦之幻融会贯通的战斗方式。
“刚才那下……挺险。”顾清晏喘着气,看向江望舒,“你那个分身……是怎么办到的,像变戏法一样。”
“时间重叠,取巧而已,代价不小。”江望舒简短地回答,抹去嘴角的血迹,目光扫过恢复稳定的能量模型,最后落在那块神秘的皮屑碎片上,“暗桩被毁,偷袭者暂时退去。但这地图指向的地方,恐怕才是真正的漩涡中心。”
短暂的调息后,两人的状态稍缓。哨所外的天色(如果那永恒的血色可称为天色)似乎没有任何变化,但空气中弥漫的寂渊气息确实淡薄了一些,证明封印起了作用。她们有大约十二个时辰的相对安全期。
是留在哨所固守,等待接应,还是……依据那张来历不明的残图,主动深入峡谷,探寻可能的秘密或危险。
江望舒拿起那块皮屑碎片,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简陋的图案和兽爪印记。
“守株待兔,不如主动出击。”她抬起眼,看向顾清晏,文士傩面下的目光冷静而深邃,“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看到地图所指的东西,那东西的价值,或许比稳固封印更大。风险与机遇并存。”
她的决定,一如既往地带着冷静衡量下的疯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