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过极其惨烈的战斗。她还注意到,在那巨大傩面的下方,祭坛的基座上,似乎有一个不起眼的、被碎石半掩着的洞口。
“古老的傩祭战场。”江望舒得出结论,声音低沉,“此地曾是一处重要的祭祀点,用以镇压或沟通什么。后来被‘寂渊’力量攻破,发生了激战。这残破的傩面,或许是当年主持祭祀的‘大傩’所用法器,亦或是……被镇压之物的象征。那个洞口……”
她的话未说完,异变突生!
那插在祭坛中央的残破巨面傩,那两颗黯淡的黑色宝石眼珠,毫无征兆地,猛地亮起了两簇幽绿色的、如同鬼火般的光芒!
嗡——
一股庞大、混乱、充满了无尽怨恨与饥饿的意念,如同苏醒的凶兽,猛地从那巨面傩中爆发出来,瞬间席卷了整个废墟!与此同时,周围散落的那些骨骸,无论是人形还是非人,都开始发出咔咔的声响,眼眶中亮起同样的幽绿鬼火,挣扎着,仿佛要重新拼接起来!
“不好!惊动它了!”顾清晏脸色一变,织梦心镜瞬间光芒大放,挡在两人身前,但那股复苏的意念冲击远超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,带着一种远古洪荒般的暴戾,她的心镜光晕剧烈波动,几乎要瞬间破碎!
江望舒也是心头一凛,左臂时序印记传来刺痛预警。这复苏的存在,其气息强度,甚至超过了之前的噬魂兽将!它似乎被她们的出现,或者说是被她们身上某种气息(或许是书院傩面,或许是时序之力)所惊醒!
“退!”江望舒当机立断,此时绝非硬拼之时。
然而,那苏醒的巨面傩似乎锁定了她们,幽绿的目光如同实质,带着恐怖的威压笼罩而下。周围那些正在拼接的骨骸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化作一具具散发着死寂与怨恨的骷髅兵,堵住了她们的退路!
前后夹击,退路已断!
“看来这里的‘房东’不太欢迎访客,连门都不让看就要赶人。”顾清晏强撑着心镜,语气依旧带着她特有的苦中作乐的调侃,但眼神无比凝重,“还是个喜欢收集骨头做手工的古怪房东。”
江望舒傩面下的眼神冰冷如霜,大脑飞速运转。硬闯损失太大,甚至可能陨落于此。必须找到应对之法。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那残破的巨面傩,扫过祭坛上的图案,扫过那个被碎石半掩的洞口……一个极其冒险的念头闪过脑海。
这巨面傩虽是死物复苏,但其力量核心似乎仍与古老的傩祭仪式有关。而傩祭,重在“仪轨”与“象征”。或许……可以“以傩制傩”?
“清晏!”江望舒疾声道,“干扰它!为我争取三息时间!我要尝试……与它‘共鸣’!”
“共鸣?”顾清晏一愣,与这个明显充满恶意的古老邪物共鸣?这想法简直疯狂!但她对江望舒的信任压倒了对风险的恐惧,“好!你小心!”
话音未落,顾清晏深吸一口气,织梦之力全力爆发!她不再仅仅防御,而是将全部心神沉浸入《傩面真言》中关于“乱神舞”的记载,那是用于扰乱敌方仪式、制造混乱的法门。她开始踏出一种癫狂、混乱、却暗合某种逆反仪轨的步法,双手挥舞,织梦之力化作无数扭曲、怪诞、充满嘲讽与亵渎意味的幻象,如同狂欢节上的小丑,疯狂地冲击着那巨面傩散发出的威严而暴戾的意念场!
“傩舞乱神!”
一时间,废墟上空仿佛出现了两个对立的“场”。一个是巨面傩代表的古老、肃杀、充满压迫感的祭祀场;另一个则是顾清晏营造出的荒诞、混乱、解构一切秩序的“闹剧场”。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念激烈碰撞,使得巨面傩的复苏进程出现了明显的迟滞和紊乱,那些骷髅兵的动作也变得僵硬、不协调起来。
就是现在!
江望舒眼中银光大盛,左臂时序印记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燃烧起来!她没有攻击,也没有防御,而是将全部的心神、连同文士傩面中蕴含的、源自书院正统的“秩序”意念,以及一丝得自净魂泉的“净化”之力,全部灌注于时序印记之中!然后,她模仿着古老傩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