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陷,脸色蜡黄,身上还带着酒气和香水味混合的怪味。
看到我,他腿一软,直差跪了下去,声音带着哭腔:“皮哥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饶我这一次。”
我看着他这副样子,我的眼睛瞬间红了。
看到他跪在地上痛哭,我深深的自责。
我甚至愿意那个做错的人是我。
场子刚起步的时候,他为了留住客户,一个月醉30天,去医院洗胃就像刷牙一样。
这些事,我从来没有忘记。
“错哪儿了?”我咬着牙,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。
他没说话,一个劲的哭着。
“哥问你话,你倒是快点说。”胖子上前摇着张达肩膀。
胖子的脸也挤在了一块。
“滚到一边去,他是哑巴吗?”
说到这句话,我又想起在工厂一起打工的事。
那个谢主管就这样骂过胖子。
我出门打工,收到的第一烟就是阿文给的,就是眼前这个混蛋阿文给的。
我仰起头,闭上眼睛夹紧了泪水。
“我,我不该赌钱,不该玩女人,更不该,不该让他们在场子里弄那些药。”阿文涕泪横流:“哥,我就是一时糊涂,鬼迷心窍了,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,饶我一次,我以后一定改。”
我心痛得似乎都听不清他说的什么。
“情分?”我笑了一下,心里发苦:“阿文,我有没有讲过,毒,谁碰谁死?虽然我也不让碰赌,但赌只是要钱,这J8玩意,是要命啊。”
我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,狠狠的摇了几下。
又不忍心看他现在这个样子,我站起来,走到了窗台边。
阿文身体一颤,脸色惨白,说不出话。
“你以为你是在赌钱玩女人?你是在赌你的命,在玩咱们所有人的前程。”我转过身盯着他。
“公司刚跟广城搭上线,正准备往正道上走,你倒好,给我搞出这么一档子涉毒的事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咱们所有人努力可能因为你一个人前功尽弃。意味着咱们可能被官方盯死,再也翻不了身。”
阿文瘫坐在地上,浑身发抖。
“哥,我,我愿意去自首。我把所有事都扛下来,绝不连累公司!”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扛?”我走到他面前:“你扛得起吗?你以为进去了就一了百了?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?会说我连自己兄弟都保不住,出了事就推出去顶罪,以后谁还敢跟我来往。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,房间里只剩下阿文压抑的抽泣声。
“胖子,”我大声吼道:“把他带下去,在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,不能离开这里半步。”
胖子上前,把瘫软如泥的阿文架了出去。
我揉揉眼睛,给孙所长打去电话。
孙副所长说现在还没有确切消息,这事也不好主动问,过两天看看。
打归打,骂归打,只要能保他,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保。
现在只能祈求孙副所长能帮上忙,或是情节不严重。
我又给弟弟打去电话,病急乱投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