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树叶突然沙沙作响。
“清澜，”
他眯起眼睛，声音低沉而克制，“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这样的我？”
手指无意识地收紧，他盯着她的眼睛，像是要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动摇的痕迹。
他早该坦白的。
从她提起前世今生的那一刻起，他就该告诉她。
可心底深处始终有个声音在提醒：如果她知道真相，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？
会不会离开他？离开一个能窥探人心的怪物。
“怕什么？”
她抬眼看他，眼底平静如初雪消融的湖面。
她大概是这世上，唯一一个他无法读心的人。
她身为上神，神识早已超脱凡俗。
她的神魂自带神威，如同浩瀚星海，而季宴的读心能力不过是一缕窥探之念，在神威面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，自然无法穿透。
“真奇怪，”
他忽然笑了，“我竟读不了你的心。”
沈清澜轻轻握住他的手，牵引着他的掌心贴上自己心口。
“急什么，”
她眼尾弯起温柔的弧度，“你可以用一辈子慢慢读。”
季宴望着她含笑的眼眸，像望进一片深邃的星海。
他忽然觉得她身上藏着太多秘密，却又在转瞬间释然。
何必深究？
只要她能这样站在自己身边，让他用余生慢慢读懂她心跳的韵律，便已足够。
“不过，”
她很快话锋一转，再次显露她的神秘，“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，我可没打算轻易放过。”
季宴瞳孔微缩，立即会意。
她指的是那些“意外”的制造者。
他猛地抓着她的手，却突然放轻了力道：“别脏了你的手。”
他声音沙哑，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腕。
“别担心，”
她回握着他的手，“只是让该被看见的真相重见天日。”
她不着痕迹地分出一缕神识，与系统沟通：“查到了吗？”
【这回不是迟家出的手哦，而是沈昭。】
【大佬，这回是我没盯好沈昭。】
886的声音在她识海中响起，带着几分心虚。
【她这段时间太安分了，我就专心帮您处理迟氏股份的事，没想到她这次出手这么迅速。】
“这不怪你。”
沈清澜温声安抚，“你已经很棒了。”
她明白，做任务不能全靠系统。
这段时间886帮她监控股市动向，分析迟氏账目，已经帮她做了很多了。
【查清楚了】
886继续汇报。
【沈昭买通了货车司机的家人，承诺给他们五百万。司机本身就有晚期肝癌。】
老套路了。
沈清澜眸光微沉，陷入思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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