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成?!”江周氏急得直扯帕子。
她女儿才刚出嫁,哪有当爹的就给新女婿塞小妾的道理?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。
“我也不同意!”
江棠棠这时才一把扯下盖头,杏眼圆睁。
她那张娇俏的小脸涨得通红,活像只炸毛的猫儿:“谁要跟人共侍一夫?想都别想!”
开什么玩笑!
她攥紧嫁衣袖子。
她一个现代高知女性,穿来就要给人做小?
江清澜唇角一冷。
原主还真有位“好”父亲!
萧景珩闻言,修长的手指在紫檀案几上轻叩两下,忽地低笑出声:
“侯爷这算盘打得,怕是户部尚书的活计都要让与你了。”
他施施然起身。
玄色锦袍上的暗纹在烛光下流转,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:
“怎么?侯爷是打算把本王这朔王府,改成你们江家的后花园?
“可棠棠确实已经进了王府的门。”
江湛抹了抹额角的汗,声音越来越低。
侍立一旁的凌风适时上前。
抱拳的动作恭敬,嘴角却噙着几分讥诮:“侯爷多虑了。贵府四小姐的轿辇刚到角门,连车帘都没掀开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。
“属下们见着不对,当即原轿折返,连府里的地砖都没让沾上半点灰。”
江湛张了张嘴还想辩解,萧景珩压根不按套路来。
“一个麻烦精娶回去就够本王头疼了,侯爷还想再塞一个?”
他冷笑一声,“莫不是昨夜没睡醒,这会儿还在做春秋大梦?”
这男主嘴是淬了毒吗?
沈清澜望着他刀削般的侧脸,陷入了深深的绝望。
这人要真是她男人,她都不想嫁了。
厅内顿时鸦雀无声,连江棠棠都忘了继续炸毛。
江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活像吞了只活苍蝇。
萧景珩却已转身往外走,墨色大氅在身后划出凌厉的弧度:
“凌风,回府。”
萧景珩又看她一眼:“怎么,本王的好王妃还要八抬大轿请?”
江清澜后退半步,满身写满拒绝。
他忽然俯身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要么自己走,要么我让人抬着你的棺材回去。”
闻到那熟悉香气的江清澜:......
天哪,她好后悔。
上辈子就不该答应季宴。
这狗逼男主,奔个屁,她想灭了他。
“走吧。”
她随手将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,神色恢复如常,转身欲行。
忽又驻足回首,对厅内众人道:
“三日后归宁,我要见到棠棠。”
萧景珩闻言止步,侧目又看她一眼,嘴上依然毒舌。
“江三小姐倒是心大,不如先想想自己的处境。”
“王爷是要将我千刀万剐,还是严刑逼供?”
眼波流转间,竟带着几分挑衅。
萧景珩冷笑一声:“杀你?本王嫌脏了手。”
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“不过既然王妃这般期待,”
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,“不如试试王府的私刑?保证让王妃终生难忘。”
江清澜面不改色,反而凑近半步:“王爷若是想玩闺房情趣”
她红唇轻启,“直说便是。”
“......”
萧景珩表情一僵。
凌风等人立刻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自己不存在。
这新王妃好像比王爷还虎啊。
萧景珩眸光微动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
有趣。
表面恭顺,骨子里却藏着爪子。
他忽然觉得,这场娶妻或许没那么无趣了。
五更鼓声刚歇,寒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