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身，脸上没有任何疯狂，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，“你展现的力量，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。”
“我不是来听你夸赞的。”
叶清澜的红发在能量余波中飘动，“我是来终结这一切的。”
叶无咎的目光在幽影身上短暂停留，随即了然一笑。
“这就是你们长老会的新计划？扶持她，推翻我？”
“你这个疯子，我们确实对你不满许久了。”幽影嗤笑回应。
叶无咎却连一丝眼角的余光都未曾再给予他，仿佛幽影的话语只是微不足道的杂音。
他抬手轻挥，用骤然降临的幻象作为唯一的回答。
金属壁面投射出无数闪烁信息片段的佛像虚影，那些蓝星文明最后的绝望呼号：“神啊，救救我们吧！” 瞬间吞噬了所有的对话空间。
“你恨我，我理解。”
叶无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叶清澜一人。
“但你以为我只是个沉溺于过去的疯子？”
他指向那些求救信号，“我亲眼见证过文明融合的代价。晨曦帝国所谓的接纳，只会让蓝星文明彻底消亡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叶清澜身上，带着复杂的审视：“你是最接近成功的作品，拥有最纯粹的黑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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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扫过她那头如火的红发，“可惜废土基因始终无法完全净化。”
活了千年之久的他，早已失去了愤怒的能力。
叶无咎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意，“这就是黑耀石号的所有秘密。”
一个文明消亡的全部记录与见证。
话音未落，他猛地咳出一口鲜血，那血液中竟闪烁着细碎的金色金属碎屑。他早就是强弩之末了。上次与暮遥交战留下的精神力创伤，在此刻彻底爆发。
“我进行了三千次基因实验改造，最终却是一颗废土行星的辐射环境，意外造就了最完美的基因载体。”
合金墙壁在他意念操控下变成显示屏，无数实验体的影像快速闪过。
那些克隆体在生命终结时，黑瞳都褪成了死寂的灰色。
“只有你保持了最纯粹的墨色。”叶无咎的声音带着科学家的狂热。
就在这时，身旁幽影给她看了一段关键数据。
画面中，叶无咎正在将蓝星基因溶液注入陨石。
“他称之为播种计划。”
幽影的声音带着叹息，“成功率只有0.0007%。”
叶无咎的胸口开始量子化消散，露出胸腔内用金系异能凝聚的护心镜。
里面封存着一枚珍贵的琥珀标本，琥珀中是一颗纯正的蓝星人黑眼珠。
他望向叶清澜，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疲惫。
“我知道这些实验有多残忍。”
他声音沙哑，“可当我们的基因在星际混血中一代代稀释，当真正的蓝星血脉即将永远消失，我别无选择。”
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量子化的手掌，苦笑一声：
“我们这些所谓的遗民，早已不是纯粹的蓝星人了。”
“连我自己，也不过是个承载着残缺基因的克隆体。”
在身形即将完全消散的刹那，他用最后的力量凝聚出一句嘱托，声音轻得如同叹息：
“记住你的眼睛，那是整个宇宙里，最后的蓝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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