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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一旁的福伯只觉那香气钻入鼻腔,自己因日夜操劳而酸痛的腰背,竟在瞬间舒展开来,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。
他骇然瞪大了眼睛,死死盯着那玉瓶。
瓶中,只静静躺着一枚毫不起眼的灰色丹药。
戚清辞捏着那枚丹药,无比坚定地送入了兄长的口中。
丹药入口即化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一息。
两息。
三息。
奇迹,降临!
只见戚清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从心口的位置开始,褪去碍眼的蜡黄。
那干裂的嘴唇迅速变得饱满红润,深陷的眼窝也重新充盈起来。
那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呼吸,陡然变得深沉、悠长,充满了力量。
紧闭了数月的眼睫,开始剧烈颤动。
“老天爷……老天爷啊!”
福伯已经惊得说不出完整的话,他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眼泪却像开了闸的洪水。
戚清辞也屏住了呼吸。
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。
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兄长的脸。
快醒过来!
哥,快醒过来啊!
终于,在那双通红的、写满了祈求与期盼的眼眸注视下。
那双属于北境战神戚清越的眼睛,缓缓地,睁开了。
长久的昏睡让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许迷茫,像蒙着一层薄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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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仅仅一息之后,那份属于顶尖武者的、杀伐果决的清明,便如利剑归鞘,瞬间回笼。
他的目光扫过房间,扫过那个老泪纵横的福伯,最后,定格在了床边。
定格在那个眼眶通红、身形单薄得仿佛一折就断的弟弟身上。
“……辞儿?”
他的嗓音因为许久未曾开口,而粗粝得像是砂纸磨过,但那份沉稳如山的力量感,却分毫不减。
“哥!!”
戚清辞紧绷到极致的神经,在这一刻彻底断裂。
他猛地扑到床边,小心的一把抓住兄长那只已经恢复温热、甚至有些滚烫的手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决堤而下。
“你醒了……你终于醒了!太好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他哭得像个迷路找回家长的孩子,毫无形象可言。
戚清辞因为双儿的身份必须要藏起来,他从小的玩伴就是和自己同样大的哥哥。
他穿越的时候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,可戚清越和戚家人的宠爱中,性子逐渐养的有些娇气。
回想这段时间自己遭遇的那些破事,戚清辞是越想越委屈。
戚清越看着弟弟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,眉头微蹙,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。
他另一只手抬起,活动了一下手腕,感受着体内那股奔腾不息、甚至比受伤前还要磅礴数倍的内力,眼中闪过一丝惊异。
他低头看了看弟弟,又看了看自己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他的声音低沉有力,“我昏迷之后,发生了什么?”
戚请辞先抬头看了一眼福伯,让他先离开。
等房门再次合上。
戚清辞一抹眼泪,仿佛找到了宣泄口,咬牙切齿地开始控诉。
“为了抓到害你的凶手,让他们以为你没事,所以福就让我假扮去上朝……”
“然后晏北玄那个狗皇帝,他把我囚在宫里,不让我回家!这次我能回来送药花了我九牛二虎之力!哥你是不知道,那个变态,天天逼我喝那些苦得要死的药!我不喝,他就用整个将军府威胁我!”
戚清越的眉峰微不可察地一动。
“他亲自逼你喝?”
“对啊!还亲手喂!勺子都快捅进我喉咙里了!”戚清辞没听出弦外之音,继续道,“还有!他把我弄进宫,就住在他寝殿隔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