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!”戚清越低吼。
“送上门?”戚清辞发出一声冷笑,“我要是跑了,他就会放过戚家?放过你?放过爹娘?”
一连串的质问,让戚清越哑口无言。
晏北玄那疯子,真的不会。
“所以,跑是下下策。”戚清辞这会反而镇定下来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,冷静中透着疯狂。
“他要我回去,那我就回去。”
“不行!”戚清越想也不想地否决。
“哥。”戚清辞迎上他的目光,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,“我必须回去。”
“为什么?!”戚清越的声音里满是痛苦,“你知不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!”
“知道啊。”戚清辞耸了耸肩,神情却诡异地放松下来,“不就是关起来,盯着,喂药,再时不时被他骚扰一下嘛。”
他顿了顿,嘴角露出一抹冷笑。
“既然他这么喜欢玩。”
“那我就,陪他好好玩玩。”
“玩?”戚清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辞儿,你疯了?!”
“你拿什么和他玩?”
“我没疯。”戚清辞的眼睛亮得惊人,“我清醒得很。”
他走到窗边,推开窗,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。
“哥,你知不知道,在宫里的那些日子,表面上我是他的阶下囚,可实际上……”
他回头看向兄长,笑容里带着看透一切的自信。
“我摸清了他所有的作息,知道了他的软肋,就连他身边哪个太监手脚不干净,哪个宫女爱嚼舌根,我都一清二楚。”
戚清越听得心脏狂跳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报复他啊。”戚清辞说得理直气壮,“他不是喜欢玩吗?那就让他尝尝,什么叫引火烧身。”
“凭什么是他玩我,就不能我玩他?”
“我从我是有所顾忌,现在你醒了,我就可以放手去做了。”
他走回榻边,从枕下摸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布包,在兄长面前摊开。
里面并非金银,而是一堆颜色各异的粉末和稀奇古怪的糖丸。
“痒痒粉、失声散、一日白头染发剂、公鸭嗓变声糖……”戚清辞小声嘀咕着,盘点着这段时间抽奖获得的小道具,指尖捻起一小撮粉末,眼底闪烁着兴奋又危险的光。
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奸笑。
“哥,你想象一下,要是那狗皇帝在上早朝时,突然奇痒无比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满地打滚……”
“或者,突然说不出话,只能对着大臣们‘嘎嘎’叫。”
“那场面,该有多精彩?”
戚清越:“……”
他突然觉得,自己这个弟弟,可能比晏北玄还要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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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辞儿,你冷静点!”戚清越扶住额头,“那是天子!你这么戏弄他,他会杀了你的!”
“不会。”戚清辞摇头,笃定得可怕,“他要是舍得杀我,我早就死过一百次了。”
“他不舍得的。”
他将小布包珍重地收好,塞进怀中,贴着心口。
“哥,你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我看他不爽很久了。”
戚清越看着他,看着这个从小体弱多病,精细呵护着长大的弟弟。
如今,他眼里的光,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。
这一切,都是被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逼出来的。
“辞儿……”戚清越喉头滚动,那声“小心”几乎被苦涩淹没。
“哥,别说了。”戚清辞走上前,第一次,像个大人一样拍了拍兄长的肩膀。
“我不能让你,不能让整个戚家,为我一个人冒险。”
他笑了,那笑容里有释然,有决绝,更有即将投入战场的兴奋。
“再说了,谁说我是去送死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