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拦不住!”
话音未落,那扇由整块金丝楠木制成的殿门,被一股万钧之力从外面一脚踹开!
“轰——!”
巨响震得梁上尘灰落下,门轴发出呻吟,随即断裂。
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,裹挟着一身冰冷的杀气与风尘,逆着光闯了进来。
是戚清越。
他穿着玄色战袍,战袍上沾着未干的泥点和露水,显然是一路策马而来。那双与戚清辞有七分相似的眼眸里,此刻燃烧的不是疏离,而是足以将这里焚毁的怒火。
他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龙床。
锁定那个安静躺着的人影。
当他看清戚清辞身上凝成黑褐色的血衣,看清那张没有生气的惨白面容,和那紧紧闭着的眼睛时,戚清越的身体晃了一下。
他眼中的火焰,被冰寒所取代。
杀意,轰然爆发。
“晏!北!玄!”
戚清越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从牙缝里碾碎了吐出来。
他几步跨到床边,在看清自己弟弟的死状后,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,彻底崩断。
他猛地转身,那只蕴含着沙场煞气的铁拳,朝着坐在床边的晏北玄脸上,狠狠砸了过去。
这一拳,凝聚了他所有的愤怒、心痛和悔恨。
晏北玄没躲。
他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,就那么直挺挺地迎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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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吧。
打死我。
“砰——!”
沉闷的皮肉撞击声,伴着骨骼错位的声音,在殿内炸响。
晏北玄整个人被这巨力砸得向后仰倒,从床沿摔落,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,发出更沉的一声闷响“咚”!
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在他口中弥漫开来,混着血沫被他吐在了明黄的袍袖上。
痛吗?
不痛。
这点痛,和他心里的空洞相比,什么都算不上。
“陛下!”小德子和闻声冲进来的萧烈发出尖叫。
“别过来!”晏北玄却嘶哑地吼道,“谁都不许动!”
他撑着地面,想要爬起,可虚弱的身体不听使唤,视线模糊,只是徒劳地晃了晃。
戚清越不给他喘息的机会。
他冲过去,一把揪住晏北玄的头发,将他从地上拎起来,迫使他抬起头,另一只拳头落了下来。
一拳。
又一拳。
“你不是皇帝吗?!你不是掌控生死吗?!”
“你他妈的为什么要逼他!为什么!”戚清越一拳砸在晏北玄的胃上,让他弯下腰去。
“他只是想回家!他只是想活下去!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他!”他又一拳狠狠打在他的侧脸上。
“你让我把他交给你,就是让你这么对他的吗?!啊?!”
“说话!”
戚清越疯了。
他抓着晏北玄,每一拳都用尽全力,拳拳到肉,骨头与骨头的碰撞声清晰可闻。
晏北玄毫无还手之力,鼻血和口中的血沫不断涌出,将那张脸弄得血肉模糊。
可他依旧没有反抗。
他就那么任由戚清越发泄,那双被打得肿胀的眼睛,依旧固执地,穿过戚清越的肩膀,望向那张龙床。
望向那个他永远失去了的人。
打吧。
打死我才好。
打死我,我就能去陪他了。
是我错了。
是我把他逼死的。
是我……亲手杀了他。
这个认知,比戚清越的拳头,要痛上一万倍。
“够了!戚将军!再打下去,陛下就没命了!”萧烈终于看不下去,冲上来想拉开戚清越。
“冷静!你是要造反吗!”
“滚开!”戚清越一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