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顶要紧的宝贝,找了整整三年,踏遍了九州四海,要是再找不着……”
“他就要死了。”
戚清辞指尖的节拍,骤然停止。
他缓缓睁开眼,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杏眼里,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错愕。
姓晏?
那个yan?
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上后颈,他全身的肌肉在刹那间绷紧。
【不可能!我的‘绝对踪迹屏蔽器’呢!这是最高级别的道具!】
戚清辞赶紧检查起脑海里面的饿屏蔽器。
屏蔽器运行正常。
这个仪器能屏蔽一切玄学、法术、科技手段的追踪与定位。
晏北玄是怎么找到他的?
难不成......
他懂了。
那个疯子……
他没有用任何道具。
他用了最笨、最蠢,也是最疯狂的法子。
三年。
一千多个日日夜夜。
他用自己的双脚,一寸一寸地丈量了这片广阔的土地。
他靠着对自己的了解,靠着记忆里那些虚无缥缈的习惯与喜好,靠着近乎病态的执念与推算……
他硬生生,把自己“算”了出来。
戚清辞从摇椅上坐直了身体,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他站起身,穿过庭院。
他没有躲。
事到如今,躲,是躲不过了。
他停在通往大堂的月亮门边,向外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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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门口的光晕里,站着一个男人。
一身洗到褪色的粗布衣衫,破旧,沾满尘土,边角都已磨烂。
他的身形依旧挺拔,却也削瘦到只剩下一副骨架在勉强支撑。
那张曾俊美无俦的脸,颧骨高耸,脸颊深陷,下颌长满了青黑的胡茬。他的嘴唇干裂起皮,手背上布满了冻裂的伤口和新旧交错的划痕。
他不再是个人。
他是一具靠着执念行走的尸骸。
他就站在那儿,一双熬得通红、布满血丝的眼睛,贪婪又绝望地,一寸寸扫过客栈里的每一根梁柱,每一张桌椅。
他像一个在地狱里苦寻了数百年,终于看到一丝天光的亡魂。
那一刻,戚清辞震惊的忘了呼吸。
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吗?说是乞丐都没人会怀疑。
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,尖锐的痛感,让他指尖都开始发麻。
门外的男人,毫无征兆地转头。
视线穿透了满堂喧嚣,越过所有浮光掠影,精准无比地落在了月亮门边的那道身影上。
晏北玄的身体剧烈一震。
那双早已焚尽一切的死灰般的眼睛里,亮了起来。
那是即将溺死的人,抓住了唯一的浮木。
他找到了。
他开始往前走。
一步,一步。
每一步都踩得极重,极慢,用尽了余生全部的力气,又怕惊扰了眼前这场他不敢相信的梦。
沉重的脚步声,像鼓点,一下,一下,全都砸在戚清辞的心上。
大堂里的食客早已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噤声,不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晏北玄走到戚清辞面前,站定。
他没有咆哮,没有质问。
他甚至不敢伸手去碰,他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影,一碰就碎。
他只是用那双燃烧着疯狂的眼睛注视着戚清辞。
目光里,是饿到极致的贪婪,是寻到珍宝的狂喜,是濒临破碎的和近乎卑微的哀求。
良久。
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,干裂的嘴唇翕动了数次,才勉强说出话来。
“阿辞。”
“……皇位,我给小宝了。”
他望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