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时间很快过去了。
夜色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流淌,天香抱臂倚在卧室飘窗边。月光为她暗紫色的长发镀上银边,暴虐公的虚影在指尖时隐时现,将窗帘烧出焦黑的孔洞。
许墨推门进来时,正看见她对着床头柜上的合照出神——那是之前在游乐园里十香抱着草莓冰淇淋傻笑的照片。听到响动,天香迅速把相框扣在桌面上,指甲在相框表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你来干什么?她转身时睡裙扬起涟漪,露出缀着黑色纹路的吊带袜边,本王要睡了。
许墨晃了晃手中的马克杯,热可可的甜香在空气中漫开:某人今天摔了三个盘子,打翻两杯咖啡,甚至还把琴里的布丁倒进了拿铁的猫粮里面。
啰嗦!天香夺过杯子猛灌一口,奶渍沾在唇珠上亮晶晶的。她赤足踩过满地月光,黑色蕾丝睡裙扫过许墨的裤脚:不过是打发时间的小游戏......
话没说完就被床沿绊了个踉跄。许墨伸手去扶,却被她揪着衣领拽倒在床垫上。天鹅绒被褥陷出暧昧的凹痕,天香骑在他腰腹处,暴虐公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手中,剑尖抵着他喉结:再敢笑话本王,就割了你的舌头。
许墨望盯着她眼睛,忽然轻笑出声:这么暴躁,是因为十香要醒了?
空气突然凝滞。剑尖微微颤抖,在皮肤上压出浅红的印记。天香别过头,暗红瞳孔倒映着窗外摇晃的树影:正好省得收拾烂摊子。那个笨蛋回来之后,你们就......
天香。许墨突然握住她执剑的手腕,体温透过蕾丝手套渗入肌肤,这一周过得开心吗?
少女单薄的脊背骤然绷紧。暴虐公掉在地毯上,化作光点消散。她想要抽回手,却被更用力地扣住指尖。
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涌现——被揉乱头发时炸毛的清晨,蜷在许墨怀里听故事的深夜,还有午后抓着娃娃机战利品翘起的嘴角。
还、还行吧......她梗着脖子嘴硬,耳尖却泛起红色,勉强比待在灵结晶里有趣。
许墨忽然撑起身子。这个动作让天香整个人后仰,长发如绸缎铺满枕头。他指尖拂过她蹙起的眉间,声音轻得像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:其实你很喜欢和大家生活吧?
少自作多情!天香抬腿要踹,脚踝却被温热掌心擒住。掌心的温度透过黑色蕾丝袜传递过去,激得她尾音发颤:反正你们都一直在等那个笨蛋,我就只是个意外……
错了哦,天香就是天香。许墨突然俯身,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廓,十香是天真可爱的甜点控,你是嘴硬心软的战斗狂。你们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,永远不会被替代。
月光在两人交错的鼻尖间流淌。天香瞳孔剧烈收缩着,指尖深深掐进他后背的衣料。暴虐公的虚影在虚空闪烁数次,最终化作星屑消散在夜风里。
烦死了......她突然把脸埋进他颈窝,声音闷在肌理间发着颤,这种肉麻的话留着哄那个笨蛋听吧。
许墨收拢手臂将她圈得更紧。少女的娇躯在怀中微微颤抖着,许墨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天香的发顶。
天香突然推开他坐起,指尖凝聚的暗紫灵力在空中划出繁复纹路。光点交织成吊坠落在许墨掌心,暴虐公的虚影在其中若隐若现:不许弄丢了,不然本王就……
就会砍死我?许墨笑着将紫水晶贴上心口,吊坠竟泛起温热的共鸣。
天香瞪他一眼,随后赤足踩上窗台。夜风卷起睡裙下摆,露出绝美的修长双腿。她回头时发梢泛起涟漪般的微光,第一次用名字代替了称谓:许墨......
尾音轻得像片羽毛,几乎要被夜风揉碎。
“再见……”
少女忽然如断线的人偶般向后倾倒。许墨飞扑接住倾倒的身躯,怀中人暗紫长发正褪成温柔的淡紫色,暴虐的灵力如潮水退去。
十香?他轻声呼唤。
蜷缩在臂弯里的少女睫毛颤动,缓缓睁开的眼眸如同被雨水洗过的紫水晶。她怔怔地望着许墨近在咫尺的脸,记忆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