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一挥手,百人队如同鬼魅般撤离,消失在相反方向的密林深处,临走前,几名士兵还用陌刀故意砍断了几根低矮的树枝,留下明显的践踏痕迹。
另一队负责西边干河沟的士兵行动更快,他们冲到河沟对岸,用陌刀和随身携带的工兵铲奋力挖掘。泥土飞溅,很快几条蜿蜒的、深度只到小腿的浅壕就出现了。士兵们将周围找到的枯木枝干前端削尖,密密麻麻地插在壕沟前方和边缘,弄成了一个简易的拒马阵地的雏形。同样,他们也在周围留下了大量杂乱的脚印和丢弃的几块破烂布条。
“撤!”百夫长一声令下,这队士兵也迅速隐入河沟上游的丛林,踪迹全无。
另外三支队伍则执行着更主动的诱敌任务。他们在密林中穿梭,毫不掩饰行踪。沉重的军靴故意踩断枯枝,发出“咔嚓咔嚓”的脆响。陌刀挥砍,将拦路的藤蔓和灌木丛劈开,留下一条条醒目的通道。他们甚至故意大声呼喝,模仿着部队联络时的短促哨音。
“这边!快!”
“注意警戒侧翼!”
“发现水源!过去看看!”
声音在寂静的丛林里传得很远。
他们专挑难走的地方钻,在泥泞处留下深深的脚印集群,在陡坡上制造滑落的痕迹,仿佛真的有多支主力分队在急切地探索路径、寻找水源或适合扎营的地点。
就在鸳鸯派出的五支小队刚刚消失在林海中不久,后方,大地传来了隐隐的震动。
五千荒人前锋部队如同一条暗红色的毒蛇,涌入了这片区域。他们穿着各式的甲胄,武器各异,但眼神都同样残忍嗜血。为首的是一名骑着高大蜥蜴状荒兽的荒人将领,它头上长着弯曲的犄角,鼻子不断抽动着,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