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光一闪,一根合抱粗的树干应声断成两截,切口平滑如镜。周围士兵看得目瞪口呆,几个搬木头的汉子手一松,木头砸在地上,发出闷响。
陈渊收刀入鞘,面色平静:“做戏做全套。要让对岸的探子看见,咱们是真要过江。”
他打开神秘盒子发出晶核的气息和一丝统帅级的威压,刹那间,江风似乎凝滞,水面泛起细微涟漪。对岸隐约传来骚动,荒人的阵型明显紧张起来,更多士兵涌到岸边张望。
夜幕降临,江边燃起无数篝火。
火光映红半边天,人影幢幢,吆喝声、敲打声、水花声响成一片,陈渊命人把修补好的几条破船推下水,士兵们举着火把在船上走动,远看就像大军正在夜渡。
鸳鸯猫着腰从江边跑回来,脸上全是泥水,却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将军!我刚才带人摸到对岸浅滩,差点和荒人巡逻队撞上!他们紧张得要命,弓弩都对着江面呢!”
陈渊点点头:“让他们紧张着才好。”
他回到临时搭起的军帐,十八名老将军都在等着。周老激动得胡子直抖:“成了!将军,真的成了!荒人前锋主力被咱们钉死在对岸,至少两天内动弹不得!”
另一名脸上带疤的老将军重重一拍大腿:“妙啊!这等谋略,便是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!老夫服了!”
陈渊看着地图,手指从渡口缓缓划向西北——那是民众隐藏的方向。“明天天微微亮,我们就悄悄的撤走,等荒人发现上当,咱们早就跑的远远的了。”
帐外,江水滔滔,火光摇曳。两千麒麟近卫如同暗夜中的幽灵,无声无息地执行着命令。他们对统帅的信任近乎盲目——既然将军说能带大家活下去,那就一定能!
对岸,荒人联军的统帅,一名身穿狰狞骨甲的魁梧荒人,正焦躁地眺望江面,他感受到那股若隐若现的恐怖气息,看到江边彻夜不熄的火光,听到隐约的“渡江”动静。
“传令!”他嘶哑低吼,“各部严守防线,绝不放一个人过江!等他们半渡而击,我要让这些两脚羊全部喂鱼!”
他不知道,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,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