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节败退,踩着厚厚的尸体,竟然将战线反推了近百步,荒人军阵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混乱,哭爹喊娘,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。
在接下来的三天三夜里,这片狭窄的拗口,彻底化为了血肉磨坊。杀戮成了唯一的主题,鲜血汇聚成溪流,渗入干涸的戈壁,将赤色的大地染得更加深沉。
尸体层层叠叠,堆积如山,几乎要将拗口的通道堵塞。后续的荒人军队,几乎是踏着同族垒成的尸梯,嚎叫着向上冲锋。
麒麟军的将士们,已经忘记了时间,忘记了疲惫,甚至忘记了自我。他们只是本能地挥舞着陌刀,重复着劈砍、格挡、突刺的动作。
每个人都被厚厚的血痂包裹,像是从地狱血池里爬出的恶鬼,陌刀卷刃了,就用刀背砸,用刀柄撞;刀断了,就捡起荒人的武器,或者直接用拳头、用牙齿!
兀骨等十几名统帅级城主,从一开始的疯狂,逐渐变成了惊疑,最后化为了无法理解的恐惧。
他们联手发动的攻击,刀罡、骨矛、毒雾、乃至诡异的精神冲击,落在那个始终屹立在最前方的血色身影上,竟然像是泥牛入海,难以造成有效的伤害,
那层浓郁的血光,仿佛拥有生命般蠕动着,不断抵消、吸收着他们的力量。而陈渊的每一次挥刀,都简单、直接,却带着撕裂一切、斩断规则的恐怖威能,逼得他们手忙脚乱,连连后退,根本不敢硬接。
“不可能!他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力量!他难道是荒神降世吗?!”一名使用骨鞭的城主失声尖叫,他的鞭影重重,却总被那柄燃烧着血焰的陌刀轻易斩断,他本人更是被震得气血翻腾,嘴角溢血。
“怪物!这是个怪物!”另一个擅长潜伏偷袭的城主,几次试图从阴影中发动致命一击,却总感觉自己的杀意早已被对方洞悉,迎接他的是更快、更狠的反击,险些被留下性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