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蜀都的街道上,这里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平和,陈渊穿过熟悉的巷弄,走向那个位于城西的家。
来到家门口,他刚掏出钥匙,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。
门口站着的人,让陈渊一下子愣住了。
竟然是张婉,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浅蓝色衣裙,腰间系着围裙,手上还沾着些许面粉,似乎正在厨房忙碌。
看到门外的陈渊,她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是落满了星辰。
“小婉?”陈渊又惊又喜,下意识地开口,“怎么是你?你什么时候来的蜀都?”
他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她。
张婉眯起眼睛,甜甜地笑了,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:“我前天就到了呀。”
她语气轻快,“那天爸爸给我打了电话,说你平安回来了,正在回蜀都的路上,我……我实在等不及,就直接从燕京坐火车来了。”
她说着,脸上飞起两抹红霞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但看着陈渊的眼神却大胆而直接。
不等陈渊说话,她忽然上前一步,伸出还带着面粉的手,轻轻抱住了他的腰,将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。
张婉声音闷闷的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:“渊哥,我好想你。”
感受到怀中温软的身躯和那份毫不掩饰的依赖与思念,陈渊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。他愣了一瞬,随即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,将她紧紧拥在怀里。
他低下头,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,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,低沉而坚定地回应:“我也是。”
分别数月,在荒界经历的生死危机,目睹的无数牺牲,积压的疲惫与沉重,似乎都在这个拥抱中得到了片刻的舒缓与安宁。
然而,这份温馨的二人世界并没持续多久。
“我也是~~”
“我也是~~”
门里,突然响起了好几道故意拖长了调子、充满戏谑和打趣的附和声,声音稚嫩而响亮。
张婉像只受惊的小兔子,猛地从陈渊怀里弹开,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,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,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陈渊无奈地抬头向门内看去。只见母亲和三个妹妹,从门后、从客厅里探出头来,一个个脸上都挂着促狭而开心的笑容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俩,显然刚才的悄悄话全被听去了。
陈渊摇头失笑,迈步走进家门。他先走到母亲面前,看着母亲眼角愈发明显的皱纹和那双充满牵挂与喜悦的眼睛,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和暖流。他伸出手轻轻抱了抱母亲,声音温和: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
陈母反手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背,声音有些哽咽,却满是欣慰:“回来了就好,回来了就好!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!”
“大哥!”
“大哥你终于回来啦!”
几个妹妹立刻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叫着,拉扯着他的衣角。四妹陈曦还是那么文静,抿着嘴笑,小六陈晨则活泼地蹦跳着,最小的小七陈晓,直接抱住了他的腿,仰着小脸,“大哥你这几个月去哪儿了啊?我们好想你!”
看着妹妹们叽叽喳喳的样子,陈渊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,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被驱散了。他挨个摸了摸她们的头,语气宠溺:“好好好,大哥也想你们。是大哥不好,回来得太急,没来得及给你们准备礼物。过两天有空,带你们去逛集市,想要什么,大哥给你们买!”
妹妹们立刻欢呼起来。
傍晚时分,老二陈峰也被陈渊从军营叫了回来,他换下了军装,穿着普通的布衣,虽然眉宇间还带着军人的英气,但在家里,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却懂事的二弟。
陈母使出了浑身解数,张婉也一直在厨房帮忙,整治出了一大桌子极其丰盛的饭菜。鸡鸭鱼肉,时令蔬菜,摆得满满当当,香气扑鼻。这在物资配给制的战时,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奢侈,显然是陈母和张婉费了很大心思才张罗来的。
陈渊、陈母、张婉、老二陈峰、老三陈岭、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