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下,巷道深处的住宅灯光昏暗,只剩几只陈年蜡烛静静燃烧,融化的蜡油沿着烛台滴落,逸散出劣质蜡油难闻的气味,随着晚风吹拂,烛光摇曳,阴影里仿佛藏着无数窥伺的眼睛。
狭窄的病床上,弗兰克和艾丽斯仰着头,表情有些恍惚。
虽然已经恢复部分理智,却没有过去的记忆,一觉睡醒,面对突然出现的女巫,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现在肯说了吗?”面容阴戾的女巫低声问道。
“说什么?”
“黑魔王到底在哪儿!”
女巫声音忽然变得尖细,语调急促上扬,血腥和残忍里透着不耐烦,“你们是邓布利多的走狗,肯定知道黑魔王的下落,不要跟我耍花样!快告诉我他在哪儿,否则你们要遭受难以想象的折磨!”
弗兰克和艾丽斯愣在病床上:
“我不知道黑魔王是谁!”
“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儿?”
“很好,很好……”贝拉特里克斯干瘪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的笑,很快变得冷厉,“我想你们睡得太久,已经忘记折磨的滋味,让我想想,让我想想……
“先在你们手腕上刻上纯血叛徒,让伤疤永远留在你们身上,然后用钻心咒给你们留下永生难忘的痛苦!”
贝拉特里克斯的面容变得扭曲,原本在阿兹卡班服刑变得瘦削,折磨和岁月将理智和面容尽数摧残,只剩下和灵魂一起扭曲的躯壳。
“伤疤……钻心咒……”
“哦,我忘记了,钻心咒招待不了你们,摄魂怪的吻怎么样?”
话语宛如魔咒,一种莫名的寒意袭上心头,夫妻俩瑟缩一下,不敢直视那双眼睛,不由自主看向女巫身后,似乎真的看到一道道披着斗篷的高大身影。
一阵寒意穿透皮肤,冷彻骨髓,沿着血液蔓延到脑海深处,两人眼睛向上一翻,仿佛淹没在寒冷的湖水里,耳朵里汹涌澎湃,水流在冲击,思维不断下坠。
有尖叫从远处传来,先是压抑的呻吟,慢慢转为可怕的哀嚎,那声音很熟悉,仿佛就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。
“现在肯说了吗?”
弗兰克和艾丽斯仿佛浮出水面,再睁大眼睛仔细看,却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阴影,两人黯淡的眼眸里仿佛笼罩一层灰雾。
恍惚间,他们有种莫名的感觉,有些熟悉,仿佛曾经经历过相同的场景。
……
一岁的孩童扒着床边围栏发呆。
清晨的阳光斜照进房间,地毯上金灿灿的一片,外面隐约能听见烟花绽放的声音。
两天前还是阴云密布,可随着伏地魔失踪,食死徒势力崩解,因为摄魂怪聚集产生的冷雾和乌云逐渐散开,天空露出原本的晴色。随着巫师电台消息传开,成千上万的巫师走出闭锁的地下室游行狂欢,像是重新活了过来。
收音机里传出男巫伦敦腔的新闻播报:
“魔法部傲罗们正在围捕涉嫌滥用黑魔法的巫师……”
“魔法部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审判,威森加摩首席阿不思·邓布利多参与监督……”
“目前哈利·波特纪念碑已在戈德里克山谷设立……”
闭锁的房间门咔哒打开,面容年轻的傲罗夫妻推门而入。
男巫眉骨微微突出,五官端正,下颌略厚,身上带有长期体能训练与警觉生活养出来的沉稳。女巫披散着深褐色头发,眼神坚定,穿着轻便长裤和实用靴子,是典型的傲罗风格。
当他们目光落在年幼的纳威身上时,久经训练和战斗的眼神变得柔和。
“早上好,小懒虫,妈妈抱……嗯,又重了。”
“哦,我的小纳威,听你奶奶说你昨天又显露魔力,把玩具从篮子里召唤到床上了。”
弗兰克伸手要去戳他的脸,即将触碰到时又缩回来,在毛衣上蹭蹭,等到擦干净夜间行动沾染的湿冷,这才挠了挠纳威的鼻子。
作为隆巴顿家族的继承人,纳威继承了傲罗父母的天分,还没学会说话走路,就已经显露出魔法天赋,未来一定能成为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