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细密的疼沿着神经爬进心脏,在那里膨胀成想要摧毁整个银河系的冲动。他突然扯开檀木柜里的雪茄盒,疯狂嗅闻着最爱的古巴烟丝味道,却在下一秒钟将整盒烟丝塞进碎纸机,看着褐色烟末与财务报表残渣在漩涡中同归于尽。
黎明前的最后癫狂发生在大厦顶层露台。他扯着阿玛尼西装的前襟大口吞咽寒风,左手死死攥着镀金打火机,火苗在距成摞合同纸张0.01毫米处颤抖。这个本该是纵火者的姿势,却被忽然砸在脸上的冰雨瓦解。当警卫队长找到他时,这个商界暴君正蜷缩在防水幕墙角落,昂贵的西装吸饱雨水沉甸甸贴在身上,右手无意识地在玻璃上重复书写\"杀\"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