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镇中情况摸得一清二楚:小镇常驻人口约八百,明面上的修士不过五人,却有三条隐秘的山道通往外界。宋家牢牢把控着码头、粮行与药铺,每日都有死士乔装成商贩,在镇中巡查。摸清这些后,赵锋蜷缩在破庙角落,用灵力滋养着自己受伤的经脉。
一个月过去,“章坚“这个名字渐渐成了小镇居民口中的熟称。晨光微露时,他总会准时出现在包子铺前,灰扑扑的麻布补丁衣裳洗得发白,佝偻的脊背在晨雾中显得愈发单薄。
掌柜的总会留两个冷透的馒头,看他接过时,会乖巧作揖,引得路人发笑。茶馆说书人拍醒木时,他就缩在门槛边,浑浊的眼睛盯着地面,却把说书人口中有关宋家产业的新动向听得一清二楚。
暮色四合,镇民们收摊归家,总能看见他背着竹篓往破庙去。竹篓里装着白日里收集的草药,还有灵鼠们从各处叼来的零碎物件。
破庙蛛网垂落的梁下,他会就着月光仔细研磨草药敷在伤口,那些看似普通的老鼠实则在轮流放哨,稍有风吹草动便发出细微警示。当万家灯火渐次熄灭,章坚便盘坐在满地瓦砾上,运转玄功恢复灵力,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他眉间,将化过的皱纹镀上一层冷白。
赵锋深知蛰伏之道,每日将火髓丸化入聚气丹中,在子夜灵气最盛时以玄金甲子功引导药力,如抽丝剥茧般缓慢恢复灵力,刻意收敛气息,连破庙周边的虫鸟都未察觉异常。
春去秋来,半年时光悄然流逝,当他运转功法时,丹田内的灵力已如江河奔涌,恢复往日巅峰。
灵鼠们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更是突飞猛进。墨玉与青空吞服特制的饲灵丹,啃食收集的灵植,毛发愈发油亮,眼中灵光流转,似已触到突破壁障的边缘。
另外五只灵鼠中,三只也开始频繁躁动,对天地灵气的感知变得敏锐,洞穴里时常泛起微弱灵光,昭示着新的蜕变即将到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