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。接连几日,总有不同面孔凑到赵锋跟前,或是笑着打招呼,或是故作熟稔地套话,更有三人借着“切磋增进情谊”的由头,非要与他过招。
赵锋每次都只是侧身避开,指尖凝起微弱灵力虚挡几下,便以“旧伤未愈,恐难尽兴”为由推脱。那些人虽未再强求,临走时投来的目光却带着探究,像鹰隼打量着笼中的猎物。
午后,林师弟搬了个蒲团坐到他身边,先是聊了些矿脉的旧事,话锋却渐渐偏了:“赵师兄,你平日练的那套剑法看着挺特别,出剑角度刁钻得很,不知是哪门哪派的神通?还有你运转灵力的法子,似乎和咱们宗门的功法不太一样……”
赵锋捏着剑鞘的手指微微一紧。这已是第五个人问起功法了。一个两个或许是好奇,接二连三追问,便绝非偶然。
他抬眼看向林师弟,对方脸上挂着单纯的笑,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
“林师弟说笑了。”赵锋松开手,语气平淡,“我是五系杂灵根,宗门的高深功法都练不了,只能自己瞎琢磨些粗浅招式。比起剑法,我倒是在炼丹上花的心思多些,勉强能炼出几炉疗伤丹。”
他边说边从储物袋里摸出个小玉瓶,倒出三粒青绿色丹药,“师弟要是不嫌弃,拿去备着?”
林师弟接过丹药的手顿了顿,笑容有些僵硬:“多谢赵师兄……”
赵锋没再看他,目光扫过盘面上的人群。果然,好几道视线正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,见他望过来,又慌忙移开,那眼神里的审视与贪婪,像针一样扎人。
他们看自己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头身怀异宝的猎物,只等着时机成熟便要扑上来撕咬。
夜色渐深,赵锋借着去取水的机会,指尖灵力在一张空白符箓上飞快划过,留下一行小字。
恰逢南宫燕从另一侧走来,两人擦肩而过时,他看似无意地拂过她的袖口,那张薄如蝉翼的符箓便悄无声息地落进了她手中。
南宫燕脚步未停,指尖在袖中捻住符箓,感受到上面熟悉的灵力波动,眸色微沉。待走到无人处展开,快速看完,一抓化为灰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