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被唤作沈墩墩的姑娘果然如老鸨所说,穿着水红色的襦裙,脸颊圆乎乎的,走起路来裙摆扫过脚踝,带着股青涩的怯意。“公子……”她刚要开口问些什么,赵锋已将银子拍在桌上。
“包你三日,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“这期间,任何人不得上楼。”
沈墩墩愣了愣,红着脸点头应了。三楼的房间陈设简单,只有一张雕花床和半扇能看见后巷的窗。
她局促地绞着帕子,刚说了句“公子要不要喝杯茶”,就见赵锋抬手挥出一缕淡青色的烟。那烟味带着点薄荷香,她只吸了一口,便软软地倒在了榻上。
赵锋迅速锁好房门,指尖在无名戒指上轻轻一捻。
戒指闪过层微光,他周身的骨骼仿佛都在发出细微的响动,原本清瘦的身形渐渐变得丰腴,面容也依着榻上的沈墩墩发生着变化——不过片刻功夫,镜中已映出个穿着男装的“沈墩墩”。
他将昏迷的姑娘搬到床内侧,用锦被盖好,又取了她的钗环别在自己头上。推开后窗时,巷子里的更夫正敲着梆子走过。
“沈姑娘这是要去哪儿?”守在楼下的龟奴见了,笑着打趣。
“去后街买包蜜饯,”赵锋捏着嗓子,学足了沈墩墩那怯生生的语调,晃了晃手里的空纸包,“公子等着呢。”
龟奴没再多问,挥挥手让他过去了。穿过狭窄的后巷,赵锋拐进条堆满杂物的死胡同,确认四周无人后,借着墙角的阴影再次催动无名戒指。
这一次,他变成了个满脸络腮胡的挑夫,扛着根空扁担,大摇大摆地走向黑市的方向。
暮色渐浓时,那处藏在废弃戏楼里的黑市已亮起了灯笼。赵锋望着戏台上“公平交易”的匾额,摸了摸怀中那枚从无名阁暗桩身上搜来的青铜令牌——用这东西,或许能换到他真正需要的东西。
至于醉春楼里的沈墩墩,等他办完了事,自会让她“醒”来,只当是做了场三日的富贵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