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感知被彻底切断,只剩下颅内那令人发狂的尖啸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外间也乱成了一团。
熊泰正在练习盲听闪避,那尖锐的噪音让他瞬间失去了方向感,暴躁地怒吼着,一拳砸在旁边的铁架上,发出巨大的哐当声。
罗勇颢面前的多个监控屏幕瞬间雪花一片,刺耳的电磁干扰声从音箱里爆出,他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,抱着头蜷缩在桌子底下。
只有一琢,他的屏幕虽然也剧烈闪烁了几下,但他似乎早有预料般,双手在键盘上疯狂敲击,试图启动某个应急协议。他的脸色煞白,但眼神却异常锐利,死死盯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错误代码和能量读数。
“是高频定向脉冲!针对性的!”一琢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,“它在干扰我们的神经系统和电子设备!算法……算法部分生效了,削弱了大部分能量,否则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昏厥了!” 他盯着屏幕上的数据补充道,“而且,脉冲的波形是标准的测试信号,不是为了摧毁,更像是在......测量我们的反应阈值和防御算法的有效性。”
噪音持续了大约十秒,然后如同出现时一样,戛然而止。
据点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几人粗重的喘息声。
小刀扶着墙,慢慢走出来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,脸色难看。熊泰喘着粗气,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四周,仿佛要将那个看不见的袭击者揪出来撕碎。罗勇颢颤抖着从桌子底下爬出来,惊魂未定。
“来源能追踪吗?”小刀的声音有些沙哑,强忍着不适问道。
一琢摇了摇头,手指飞快地清理着系统日志。“信号源是跳变的,最后消失在城市公共无线网络节点里,无法精确定位。这种手法……很熟悉。”他抬起头,看向小刀,“和之前帮助我们时,清理网络背景噪音的风格很像。精准,短暂,不留痕迹。”
又是那只无形之手!
但这次,不再是“帮助”,而是警告,或者说,是校正。
“它……它是在告诉我们,它知道我们在干什么?”罗勇颢带着哭腔问。
“更像是在提醒我们,不要偏离它设定的‘轨道’太远。”小刀擦去额角的冷汗,眼神冰冷。这次袭击,目标明确,就是冲着她正在进行的意识训练和他们的电子设备来的。对方在展示力量,告诉他们,他们的一举一动,都在监视之下。所谓的屏蔽算法,在对方真正的力量面前,可能不堪一击。
“妈的!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干一场!躲在背后放冷箭算什么玩意儿!”熊泰愤怒地咆哮着,无处发泄的怒火让他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。
“真刀真枪?”小刀看向他,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嘲讽,“如果对方根本不需要露面呢?如果它只需要动动手指,就能让我们的心脏停跳,或者让这座城市断电呢?”
熊泰语塞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这种超越他理解范畴的威胁,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。
一琢沉默地修复着受到干扰的设备,他的动作很快,但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。这次袭击,证实了他最坏的猜测之一:他们面对的,是一个拥有极高技术权限,并能以非物理方式施加影响的对手。这已经超出了传统意义上“组织”的范畴。
“训练继续。”小刀突然说道,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。
其他三人都愣住了,看向她。
“它越是这样,越说明我们走在可能正确的方向上。”小刀的目光扫过众人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,“它害怕我们变得更强,害怕我们脱离控制。所以,我们更不能停下来。”
她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。那只无形之手,这次只是轻轻推了一下,下一次,可能会直接握紧。留给他们的时间,不多了。
“但是要更小心,更隐蔽。”小刀补充道,像是在对自己说,也像是在对团队下令,“一琢,重新评估算法的风险,寻找更安全的测试方法。熊泰,罗勇颢,你们也一样。我们要像在雷区里行走,每一步,都要试探清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