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欢送完资料回到公司的时候，商郁已经搭上飞美国的航班。
听说是有急事需要他亲自前去处理，具体什么事，秘书办没有人知道。
当然，他也没给她电话或者微信说明情况。
夜里，温暖带着秘书组的几个同事聚餐。
也相当于离职前的告别宴。
日料餐厅里。
四个女生面对面跪坐在软榻上。
酒过三巡，几个人白皙的小脸显出几分微醺之色。
赵小麦依依不舍的说：“温暖姐好舍不得你哦。你是我入职以来唯一的偶像，我真的很欣赏你在商总面前那副干练冷静的样子，可惜我学不来。”
温暖笑着听她恭维：“我走了，你才有机会坐上我的位置。”
“我？”赵小麦自嘲：“我可不敢奢望啊。”
“在我心里，你很优秀，是最能胜任秘书组长的人选。”温暖笑着故意忽视掉顾清欢脸上那抹不甘的神色，继续说：“你好好努力，我会向总裁举荐你。”
“那你要这么说的话，我也觉得自己挺优秀的。”赵小麦醉醺醺的说完，趴桌上睡着了。
洗手间里。
顾清欢拿着粉饼正在补妆，温暖从厕所隔断里走出来，站在她旁边，拧开水龙头，看着镜子里的人说：“是不是很失望我不举荐你？”
顾清欢露出一丝有苦难言的表情：“你说过我只要帮你办事，就会向商总举荐我，却没兑现，失望是正常的。”
温暖拿出一副上司的口吻说：“赵小麦入职时间比你久，靠山比你硬，推荐你，我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。Rela，有能力的人，从不抱怨环境，既然你自认为比她优秀，就把能力发挥出来让别人看到。”
顾清欢冷笑：“既然不打算帮我，为什么让我帮你盗取机密？给了我希望又亲手碾灭，温组长是纯粹在利用我？”
到此刻，温暖索性也懒得再装了：“这都被你看出来了。”
“你！”顾清欢恼羞成怒，紧紧捏住拳头压低声音说：“你就不怕我举报你？”
温暖无所畏惧：“那随意咯，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前途尽毁，大可以去跟商总告密。Rela，蠢的人我见多了，蠢成你这样，还痴心妄想一步登天的人，我头一次见。”
顾清欢愤怒的盯着她：“我总算是看明白了，你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有瞧得起我。只是把我当作工具，利用完随意扔掉，你怎么会是这种人？”
“这就是人性。这是你出社会以来我给你上的第一课。你应该感谢我不是吗？”从镜子下方扯出一张手纸，慢条斯理的擦水渍，温暖继续说：“吃一堑长一智，下次，别再这么轻易相信任何人，懂吗？”
接下来的几天时间，顾清欢一个人吃住都在御龙湾大平层。
发给商郁的微信如石沉大海，没有收到任何回音。
当然，这期间商郁也没给她来过一通电话。
直到股东大会召开当天，随影随行出现在她面前，说是商郁让他们陪同她去跟别墅设计师见面，商量荒岛开发的方案，她才隐约察觉到诡异的苗头。
会议室里，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。
巨大的环形桌坐满了能够决定商氏帝国命运的人。
商郁坐在主位，面容冷峻脊背挺得笔直，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。
陆北辰坐在他的斜对面，慢条斯理地用丝巾擦拭着金丝眼镜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“关于首席执行官商郁先生，在过去一年中，因战略保守、决策屡屡失误，导致集团股价下跌15%，错失三大新兴市场……”
陆北辰的代言人正在历数商郁的“罪状”，字字诛心。
商郁冷声打断：“所以，你的提案是什么？”
陆北辰戴上眼镜，镜片后的目光微笑道：“我的提案是，罢免你商郁集团CEO及董事会主席的职务。现在，开始投票。”
会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