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祭完林绘雅女士，温亦寒又去探望他的老朋友司迩，墨忘川也默默跟了过去。
温亦寒给司迩带的是一束毛绒的小动物玩偶，真的送不了，就只能送点假的了。
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证件照，照片里的少年坐得特别板正，满脸都写着乖巧。不过少年相貌出众，眉眼含笑，令那张黑白照片都多了几分色彩。
墨忘川看着照片，忽然就理解了温亦寒的不甘与愤怒。
他轻轻拍了拍温亦寒的肩膀，低声问道：“当初砸死他那个人，不用负刑事责任吗？”
说到这个，温亦寒的脸就黑了。
“我当时是想把他送进去的，但是……”温亦寒咬牙切齿，“天台那边有监控！”
墨忘川不解：“什么监控？他不是自己跳下去的？”
“没错！一开始他是一副想跳楼的样子，在那边站了半天，拿手机给傅厉行敲着遗书。”
“……”墨忘川无语，“这是什么行为艺术？他不能先写好遗书再冲上楼顶一跃而下吗？”
“也不对，我不是赞同他跳楼啊，但是他在楼上站那么久……”
温亦寒气道：“我觉得他就是在吸引傅厉行的注意，敲封遗书敲了半小时！发出去之后又等了半小时。”
“半小时之后还没看见傅厉行过来，他就一副自己想通了的样子，转身要离开天台边缘了。”
“结果忽然一只大鸟从他边上飞过，把他吓了一跳，他就失足掉下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墨忘川沉默了许久。
“这么戏剧的？”
“是啊，傅家就抓着这一点给他辩护，说他一开始虽然有跳楼倾向，但是后来想通了，失足掉下去只是意外。”
“因为这是个意外，所以故意伤人罪不成立，他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，只需赔付司迩的家人一大笔钱。”
“但司迩是个孤儿，他们拿着司迩的血液匹配了半天，也没匹配到他任何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。”
“最后傅家就给司迩之前生活的那个福利院捐了一大笔钱。”
提到那家福利院，温亦寒忍不住皱眉。
“那个福利院也很奇怪，迩迩才离开半年的时候，福利院里就没人记得迩迩了。我要提很多遍，院长阿姨才有一点点印象。”
“虽然迩迩确实莫名没有存在感，但也不能没存在感到这个地步吧？”
温亦寒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长成这样为什么会没有存在感？就好像……”
墨忘川：“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？”
温亦寒不由扭头看向了他，两人对视许久，都在心里盘算开了这事的可能性。
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？
毕竟现在这个世界，跟他们从前认知里的现代化世界已经不太一样，各种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。
温亦寒之前也会觉得司迩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，但每次这种念头都会被他很快打消。
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觉醒上辈子的记忆，更多的还是觉得人走茶凉。
不过现在这情况，还真不好说啊。
温亦寒俯身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，低声道：“迩迩，如果你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，如果你回到了属于你的世界……”
“那我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一切都好，会遇见很多很多爱你的人。”
“也期待着我们将来会有再见的一天。”
可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测，未必是真的。
哪怕这些猜测都是真的，温亦寒也觉得有些人做错了就该付出代价。哪怕不用付出血的代价，那也不能过得太舒坦了。
之前是法治社会，有傅家在前面顶着他做不了什么。但是以后嘛……
那就各凭本事吧。
与司迩的墓碑告别之后，温亦寒就自己开车回了净空山，车当然是由墨忘川友情提供的。
到山上的时
